了不起。
韩绛真的很佩服。
出了事不是先甩锅,而是先找自家的问题,然后才在信中写道,请兄长以诚心去找韩绛谈谈,葛家愿意为此事出力,尽可能减少王刻惪带给扬州,带给淮南东路百姓的伤害。
而葛邲自已,此事结束会上表请罪,而后请求致仕。
看完信,韩绛又写了一封信,这次是给韩侂胄的,意思就是这次自已作主了,请爹爹别生气,淮南东路的事情自已不想牵连到葛家等等。
两封信,给钱歆瑶的信韩绛封了口,给韩侂胄的没封。
韩绛走到屋外,双手将两封信交给了葛邛:“葛公,你家四郎确实与人打架,但一板凳拍死赖七的确实不是他,不过我需要他在牢里待几天,因为我要处理王家的事情。”
葛邛双手接过信:“小儿轻狂,酒楼之中与人争执已经是错,在牢里反思几日也好。”
韩绛没接话,只说道:“两封信,一封我封了口,给钱家大姑娘的,是私信。另一封我给爹爹的,葛公可以看看。”
葛邛打开信,看到韩绛的意思之后,正准备说什么,韩绛却抢先一步说道:“余转运,扬州这边我不管了,原本打算回城的。我想过了,收拾一下几天后去楚州,这次肯定有兵灾,你留心。”
“哼!”余端礼冷哼一声:“老夫作事还用你教。”
韩绛不客气的就顶了一句回去:“失察之过,或是洞察诛贼之功。你倒底气十足,给一个凶我的理由先?”
余端礼给噎的不轻。
陆游打了一个圆场:“好了,好了。这事多一人多一份力,都是为君为国。”
韩绛侧头瞄了一眼史达祖,丝毫也没有回避其他人:“达祖兄,给你和俟哥儿三天时间准备,这是抢功劳的时机,谁若连功劳都不会抢,也别跟着咱们韩家混了,韩家不需要吃白饭的。”
余端礼听完这话,气的脸都黑了。
但是,他却无法反驳。
韩绛冲着葛邛很有礼貌的拱了拱手:“葛公,我去请嘉王殿下离开王家,去李洱将军府暂住,这样更安全些。也顺便看能否说服李将军秘密调些精锐备用,不动刀兵最好,但咱们也要早作准备。”
“是,绛哥儿请便。”葛邛回了一礼。
韩绛又冲陆游施礼:“老师,你作主吧,我先去了。”
陆游只是点了点头。
韩绛又想说什么,陆游猜到韩绛的意思,便说道:“你放心,事出不了扬州府。”
韩绛想说的是,水灾的事别提。
陆游回答的意思是,扬州之外的事情他不也会给任何人讲。
韩绛离开,韩嗣留在关注圈钱的事情。跟着韩绛离开的是刘过,刘过并不想和余端礼打交道,在他看来余端礼是一个非常迂腐的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
战争不是过家家,战争只有铁与血。
陆游倒是很能和余端礼聊到一起,毕竟以老陆的年龄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话说两边。
韩绛从大明寺离开,到了王家之后直奔赵扩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