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靠在椅子上:“韩嗣,查一查他们学的内容,看看水平如何?”
“是。”韩嗣回答之后,先去查了这里拥有的书本。
除了两本蒙学识字的书之外,没什么更深的东西,许多知道都是人传人的教学方式。教师多是破落门房的高仆,年迈的绣工,以及两个半调子郎中以及几个杂把式的护院算是武师傅。
以将来这些人契约到大户家里作仆婢而言,这教育水平已经算高的。
但!
对韩绛来说,差的远。
韩绛想了想后说道:“这天下最出色的女医是谁,我不知道。但这天下最有名气的女医就在我韩府。罢了,苟壮士,你去问问,她们可有自已喜欢的,或学医,或学厨,或织绣。不过,我倒是想挑几个聪明的修习算学。”
“男子这边呢,韩绛、韩武。去试试,看学文还是学武,学文的我要几个出色的修习算学,两天之内我要有一个结果。”
说完后,韩绛一扶椅子站了起来:“今晚就到这里吧,累了。”
韩绛往后院走去,那里有瞎狗清扫过,梅香又带人重新布置的屋子,还算不错。
韩绛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苟壮士,若不嫌弃,留在我身边作事。”
“谢少君。”刚刚站起来的瞎狗赶紧施大礼。
“恩。”韩绛点了点头后,指了指韩嗣,韩嗣表示明白,他会把韩府的规矩讲给瞎狗听,不对,应该是苟邦佑。
看着韩绛消失在月洞门,韩嗣这才背手走到所有人前面。
“算学,我家少君独步天下,纵然是临安府太学的算学博士在我家少君面前礼敬三分。医术,少君能安排教的,这天下无人敢出其右。厨艺,宫里的御厨数次来我我韩府厨房修习。织绣、铜铁、奇珍、杂术,我家少君只要愿意教,这天下便无人能及。”
韩嗣这话什么意思。
可以说,这天下除了科举之外,韩绛掌握了所有技术的顶峰。
当下,就有一个老教员不服气了:“老朽不才,敢问这位哥儿一句。这些娃娃虽小,但却不能哄骗,哥儿这等言论,怕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若哥儿不满,老朽收拾一下离开便是。”
韩嗣往这位老教员面前走了几步:“我家少君姓韩,临安韩家,结亲的吴越钱家嫡长大姑娘,新安张家六位名医在我韩家同研医术。论算学,你尽可去打听,韩家少君是不是独步天下。”
姓韩?
临安韩家。
结亲是钱家嫡女。
新安张家绝对是当世第一名医世家。
这位老教员惊呆了。
韩嗣转身吩咐:“所有人去休息,明天辰时开始考校。”
韩嗣也离开了。
这些孩子们马上围到这位老教员身旁,瞎狗也过来了。
他们只想知道一件事,有没有这么邪门,这么多学问竟然有人敢说天下间没有人能比。
老教员却是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瞎狗:“狗老大,你从那里请来的新东家?你,你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