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柱子吧?
白珞还有心情摸了一下上边的雕刻的纹路,摸起来还挺咯手的。
三皇子撤去了大部分侍卫,只留下了几个人守在殿内,他撑着下巴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女人,见她脸上既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害怕,除去因为心肺之疾导致的面色苍白,她的脸上是一派淡然。
这种有胆识的女人,变成战争的牺牲品还是挺可惜的,三皇子将心中的惋惜剔去,开口对白珞道:“王妃,我没想到宗烨虽然死了,但郁垒的手下阿兰竟也是个深藏不露的狠角色,竟能够收服定北军,让定北军为他所用。甚至统领定北军、镇南军,对我大楚进行围攻。看来郁垒是当真没将你放在心上啊,当初竟然直接宣战也不愿意用自己的势力将你换回去。”
白珞闻言轻蔑一笑,“若是他真用军权将我换回去,我也会瞧不起他。”
再说白珞敢肯定三皇子绝对是在赌,如果早就确定郁垒对她不上心,早已将她当做弃子抛弃,又怎么会将她绑在这,像是在等别人来救她一样。
想到这儿,白珞脑中闪过了什么东西,难道,他是设下埋伏,将郁垒他们引过来?!
“王妃好好在这儿待着吧,什么时候他们来了,什么时候王妃这遭遇就结束了。”
白珞心想,我还真是谢谢你。
果然之后没多久,周围没了声音,白珞双眼被蒙着,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四周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白珞只是被绑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
她动了动自己的眼睛,试图摆出千奇百怪的表情好让自己的眼部肌肉运动,借此来让布条往下稍许。
就在她成功将布条弄下去一点后,一双大手贴心地将布条拉上,绑好。
白珞:……
我谢谢你全家。
她和那个侍卫就这样你来我往了几次,侍卫最后不耐烦地警告她:“王妃不要再做这些小动作了。先前您是座上宾,如今您是阶下囚,希望您能搞清楚自己的地位。”
白珞气急,搞清楚她的地位?她就算只有一点法力,动动手指头都能把这绑在手上的绳子粉碎,更别说这宫殿,她都能给他拆了。要不是那杀千刀的薛惑,这侍卫还能在这叽叽歪歪那就是她大发善心。
那侍卫警告完后又和雕塑一样站在一旁不动了,白珞经过刚才和侍卫的较量,放弃了弄下布条的想法,决定随遇而安,就是不知道外边的战况怎么样了。
听三皇子所说,现下是阿兰在带领定北军和镇南军。那郁垒和宗烨去哪儿了?而且听三皇子的语气,看起来大楚的情势不太好,白珞有些好奇,阿兰是用了什么办法让三皇子变了脸色的。
白珞被带走不久后,姜轻寒和陆玉宝就待在屋子里,陆玉宝时不时叹一口气,把正在捣鼓什么东西的姜轻寒弄得烦躁不已,他无奈地对陆玉宝道:“陆玉宝,你能不能消停点。”
陆玉宝一脸难过,楚楚可怜地看着姜轻寒:“宝宝怎么能消停下来嘛?王妃被带走了,我们被关在这儿,完全没有办法能够将王妃救出来。嘤,都怪宝宝本事不够,不然怎么会让王妃遇到这种情况!”
说罢竟是伏桌哭了起来,看得姜轻寒在一旁满头黑线。
他决定忽视陆玉宝,专心致志地弄着手上的事情,须臾,陆玉宝消停下来,凑到姜轻寒身边,好奇地看着他动作,疑惑不已:“你在做什么?”
“想办法出去。”
姜轻寒头也没抬,将手边一个草药丢了进去,继续捣鼓,陆玉宝不解:“这个能有什么用。”
“今夜将它晾一晚,明日醒来之时,将此物放到香炉中点燃,到时候外边的人都会昏睡过去。”
陆玉宝闻言眼睛一亮,“所以你刚刚就是在做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