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与其说是质疑,不如说撒娇的意味更重些。
叶凡盯着她光洁如玉,却又染上层层绯红的脸,轻声答:“今天是特例。”
“为什么?”
他缓缓地答:“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梦雪微怔,唇角一弯就想笑。谁知锁在腰间的那只手又是一紧,他一低头,又吻了下来。
这一次,柳梦雪不似之前那样措手不及。她悄悄地合上眼睛,而在他的唇轻轻覆盖上来时,她的身体竟有一丝丝的颤抖。
而这一次,他的吻是温凉而平缓的,像回味,又像是安抚。浅浅地在她嘴里尝过之后,这才偏头移开,手也松开她的纤腰。
“回去吧。”他说,“否则我无法保证,今天会不会把你留在我车上。”
这话他讲得平静而温和,林浅却听得心头一跳。隐隐也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赶紧推门、下车。再一回味他的话,又是脸上一热。
“留在车上”……这说法也太坏太狂野了吧?
这时叶凡也下了车,午后的阳光照在车身上,也照在彼此的脸上。他双手插裤兜里,站在车门旁,目送她上楼。不知是不是柳梦雪的错觉,他那万年沉静如水的脸颊,似也染上一丝淡淡的红。
只是本人气场太足,就像英俊而沉默的雕塑矗立在那里。那一抹红,却终于令他添了几分生动色彩。
终于像个二十五六岁、遭遇爱情的年轻男人。而不是七老八十的老腹黑。
但这“年轻青涩”的错觉,只是一瞬间。
因为柳梦雪走了两步,又回头问他:“你跟我哥的协议,到底是什么?告诉我吧。”
而他看她一眼,淡淡地、高深莫测地答:“时机未到。”
柳梦雪:“……好吧。”
柳梦雪回到家里,什么也没干,直接就倒在床上。
想起刚才那个热烈的、甚至令她血脉喷张的吻,她的心跳仿佛还在为之悸动,颤颤不稳。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摘下头顶的帽子,仔细端详了一下,又摸了摸,然后再次扣回脑袋上。
窗外没有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他走了没有?
柳梦雪跳下床,走到阳台。这一看,怔住了。
叶凡的车真的还在原地,人也在原地。只见他靠在车门上,而前方不远处,是小区里的一片小池塘,里头一尾尾金鱼鲜活游曳。而一帮半大的孩子,正簇拥在鱼池旁,嬉笑奔跑。
嗳,他喜欢孩子?
柳梦雪单手托着下巴,靠在阳台上,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心念一动,转身回房,取了张光滑柔韧的白纸出来,开始快速折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