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也就只能看着脸上挂着新得胜的骄矜的于扬朝自己走来,也只能点点头:“麻烦了。”
“对面这个中单其实也没什么需要注意的。”女孩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而于扬也没有拉过一条新的电竞椅来,而是干脆地把手臂架在了陆心蕾脑后的椅背上,“他对线就是那种很经典的欧美选手,很有想法,但是细节很粗糙。”
在陆心蕾面前的电脑上播放的也是上一场比赛的录像,而视角被她钉在中路,这也让于扬有了一些发挥的空间:“他明显是想上来用法球磨我,但是基本没怎么管兵线,他估计是觉得自己这边有小兵,不会勾到仇恨……”
“但是他没发现他这边只剩一个远程兵。”
“对,我这边的小兵丢掉视野之后就只能就近去打他的这个毒龙,打不要紧,关键是把他的回撤位置卡住了,他接下来……”
于扬从陆心蕾的头上伸出手,指向屏幕,看样子是说到动情处:“左转右转走了两圈才走出去,被我带抽带打,白打了三秒多。”
“他应该是慌了,这时候直接顶着兵线反过来手动法球吐我至少还不会这么亏,等他的远程兵A一刀有视野了就可以散掉兵线……只能说太糙了。”
女孩侧过身子躲开了从自己脑袋侧面伸过来的手臂,还好现在是在冬天,她不至于因为这个动作而闻到腋下的异味:
“所以说只要扣住细节,这个对线还蛮好打的?”
“是这个意思,”于扬收回左手,顺便拍了拍陆心蕾的肩膀,“你的对线比我好很多,打爆他应该也不成问题。”
“那借您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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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点整,在结束了短暂的赛后复盘之后,双方的选手已经再次就绪,流程走过一遍之后,代替了于扬坐在正选选手位置上的陆心蕾也就开始了自己职业生涯的第一场比赛。
说来也并不算奇怪,在她坐到这个位置上之后,对这场比赛所抱有的所谓紧张感或者期待感就突然一扫而空,仅剩的可能只是和一群新的队友挑战陌生敌人的新鲜感,而这个敌人在刚才还被自己周围的这些队友锤了一顿。
她左右转了转头看了一遍自己身边的队友们,而曾经的男人也告诉她也并没有什么必要寻求紧张感。对于相当于同样拥有了十几年比赛经验的她来说,一个第三方赛事的小组赛并不能很算是让人食指大动的比赛。
抱着这样莫名其妙的泰然自若,她在第四手拿到了自己要求的英雄:
“维萨吉。”
在屏幕上刮起一阵阴风之后,永恒陵墓的守卫死灵飞龙维萨吉就在征服者的候选区展现了自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