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摇了摇头:“日子很长,盛小侯爷莫要将话说绝对,你与我终归不能变成我们。”
“病美人,你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吗?”他不甘心的望着她。
她只言未语的望着他,面上的疏离淡泊足以说明她的态度。须臾,她转身望向明纸窗户之外的景色:“走吧,生辰宴该开始了。”
他眸光微敛,几步上前便从后面抱住了她。
“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清楚。”
她垂眸望了一眼他环在她腰身上手:“不用了,你我本不可能。”
说着她用力掰开了他的手,只身便朝外面走去。
说她残忍也好,绝情也罢。盛景尘很好,她身负血海深仇,宿命一生,而他是潇洒肆意的盛小侯爷,他是翱翔天际的鸟,她不该成为他的羁绊。
当断则断,不留一丝念想,当是最好的。
他怔怔的站在原地,紧攥着手,残留的温热在片刻便只余下苍凉,一向肆意含笑的眼底覆了一层繁重不甘。
病美人,连机会给不想给他,他真的就这么差劲吗?
梅园里,长桌前矮椅上早已坐满了各家贵子小姐,沈清柚独自坐在角落,出神的望着白雪覆深的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念初姐姐怎么独自一人坐在这里呢?”
凝眸望去正是言笑晏晏的墨清宁,而墨清宁身侧站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那女子看她的眼神有些敌视的意味。
“景尘哥哥呢?”萧冰玉冷着一张脸问道。
直视着那双覆满轻蔑不屑的眼睛,沈清柚不紧不慢的启唇:“你要找盛小侯爷,问我做什么?”
萧冰玉顿时一噎,一张俏脸变幻的煞是好看。
“冰玉妹妹找小爷何事?”
她凝望着他那贯是那番嬉笑痞气的模样,心下倒是有几分莫名的异样。
他还是他,可又有一点不一样了,不,是变回了她初至长安哪天的盛小侯爷……
“冰玉自是问景尘哥哥要生辰礼物。”萧冰玉面色潮红,抬手便搂住他的手臂。
他垂眸瞧了一眼手臂上的柔夷,邪气一笑,伸手便勾住了她纤腰。
“想要什么?”
萧冰玉得意的瞥了神色自若的沈清柚一眼,侧眸羞涩泛笑望着他:“只要是景尘哥哥送的,冰玉都喜欢。”
他勾起嘴角,戏谑自然,自始至终他都未曾看沈清柚一眼。
沈清柚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与萧冰玉远去背影,心下竟无端的松了口气,她该是惹恼了他,这番也好,不牵扯不瓜葛。
“盛小侯爷到底是风流之人,于念初姐姐不过是一时兴起。”墨清宁嗤笑嘲讽道。
她置若罔闻的提壶斟了一盏酒,眸光微沉含笑的与之对视:“与你何干?”
墨清宁面色微僵,片刻便讥诮的笑了起来,见沈清柚自顾抿酒,完全视她为无物,方才心下恼怒的拂袖而去。
等一会自有她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