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慕予初吃痛的喊出声来,纤瘦的身姿犹如鲤鱼打挺般的从床上弹坐起来,她猛地想收回被揉疼的脚,根本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动。”
陆湛南似乎早有预料,掀起薄唇声线冷然的吩咐,随后又眉眼深邃的用手按住她的脚脖子,固定住她的脚不给她胡乱动弹的机会,另外一只手轻轻的给她按红肿的地方,继续解释道。
“今晚要是不给你擦点药酒消肿,你明天就不用去学校上课了,忍着点疼,我会轻一点的。”
他声线温柔的嘱咐,深如幽潭的黑眸扫了她一眼半睡半醒的人儿后,按着她的脚就为她驱淤肿。
炽白的灯光从陆湛南头疼倾斜下来,似乎是因为刚刚洗过澡的缘故,他乌黑的短发上还残留着晶莹的水珠,欣长的身姿上穿着一件黑色睡衣长袍,衣衫半开,露出性感的喉结,和健康的蜜色皮肤。
再往下,慕予初赫然看到她受伤的脚被放在陆湛南腿上,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则为她按着受伤的地方,尽管他已经很温柔了,但她还是被脚踝传来的疼痛疼的眉头直皱,瞌睡一下就清醒了。
犹记得,她刚刚半梦半醒的时候,是感觉到有人坐在她床边,慕予初还以为是她在做梦,没曾想居然是真的。
只是,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脚受伤了,还趁着她睡觉的时候给她偷偷的上药,她分明记得她没跟他说些什么啊。
慕予初隐忍着脚踝上蚀骨的疼意,抿抿干涩的唇角道。
“湛南,你,你怎么知道...我脚受伤了,其实,我这点伤没事的,应该很快就会好。”
尽管她脚踝的确涨得的疼,但她不动也就还好。
况且,今天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事,她并不想他因为她的事在劳神劳力,这会子,她醒了反而担心起沈子溪的伤势,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陆湛南斜了她一眼,神色慵懒的朝她反问道。
“要是我没察觉,你就准备这样忍着?”
慕予初被他问的手足无措,她抿着唇看着他,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才好,只能默认的点点头道。
“我只是不想你担心我,况且,这伤也算不得什么,忍忍也就过去了。”
以往在慕家,她被慕母罚跪,膝盖上的伤远远比这还要酸肿的厉害,有时候发麻发疼的她根本睡不着脚,眼下这伤真的算不得什么的。
陆湛南恨铁不成钢,故意用大了力道,猝不及防的疼,疼的慕予初禁不住的揪紧盖在她身上的薄被,饱满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脊背更是一阵发凉,热泪瞬间凝结在眼眶。
然而,哪怕是这样,她也没吱一声,只是这么隐忍着。
“不疼?”
陆湛南眸色沉沉的掀起薄唇,又严声厉色道。
“我曾经是不是告诉过你,疼就要喊出来,有人伤你,那就是在伤我,你不用有任何的隐忍,别人怎么伤害你,你加倍的给我还回去,后面的事我自然会处理。
有这么强大背景的老公给你做后盾,你不加以好好利用,对得起你自己,对得起我吗?”
试问,这世界上哪个老公是这样教自己的老婆的,这不是以暴制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