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走出杜府大门,那位富态老仆再未出现。
张戚和吴雄等待多时,一走出杜府大门视线,吴雄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你跟杜家姑娘的亲事成了?”
张辽回答道:“成了。”
“真的?”张戚并不知道内情,他满怀欣喜的发出疑问实际上是喜悦的惊呼,他见张辽迟迟未曾露面,早就猜出张杜两家联姻十有**有戏,当下确认了此事的真伪顿时喜不自胜。
“我在杜家如厕三次,你跟杜家姑娘的婚事就这么成了?”吴雄觉得不可思议,发出自己的惊呼。
张辽瞪了一眼吴雄。
吴雄急忙用巴掌拍着自己的嘴巴,讪笑道:“嘴贱,纯粹是嘴贱,并无任何不敬之处。”
“下次若还敢这样口出无状,小心我的拳头。”张辽警告。
“不会了,肯定不会了。”吴雄信誓旦旦的保证,然后抱拳恭贺道:“恭喜张家兄弟跟杜家姑娘情投意合,喜结连理。”
次日清早,张辽同张戚一同离开,无奈的望了一眼郡守大人所在的府邸,然后再无回头,也无任何的留恋。
他无比的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明白在车胄身上无法得到所期待的好处后,他决定自己去取,将希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本就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回到张氏邬堡,看到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他的心底一片火热,视线之内的麦苗,眼前的巡视兵甲,这才是他立足的底气。
“二弟!”兄长张汛远远疾行而来,亲切的呼唤声让张辽欣喜满怀,张汛拍打着身着戎装的张辽胸口,满是欣喜的道:“我家二弟已是翩翩君子,两年不见,已然是一位英武将军。”
“兄长啊,你要多加勉励我,不要一个劲的夸赞我,这样我会骄傲的。”张辽无奈的道。
张汛大笑三声,洋洋自得的道:“我张家的麒麟儿,自然要骄傲挺胸,如何能耷拉着脑袋做人呢。”
“兄长,你总是有理。”张辽莞尔失笑。
张汛粗声粗气道:“本来如此,怎可过度自谦,我辈男儿自当奋发向上,激流勇进。”
张辽同兄长回到张氏主宅,吴倩娘抱着张旻笑容满脸走来走去,张辽接过不到两岁的张旻打算逗弄一阵,不曾想张旻顿时挣扎起来,一个劲的往吴倩娘所在的方向伸展着小胳膊小腿。
直到张旻再度回到吴倩娘的怀抱当中,这才偷偷的打量张辽,张辽好一阵挤眉弄眼,这才引得张旻笑个不停,不过对于回到张辽的怀抱依旧畏怯。
“皮孩子,这是你叔父,没见识的小东西,畏畏缩缩躲藏个什么劲。”张汛满脸堆笑数落着不懂事的长子。
吴倩娘轻抱着张旻,满是宠溺的道:“旻儿,不跟那个老东西一般见识,我带你去看高头大马。”
张辽殊为开心,自从吴倩娘生子之后,兄嫂两人的关系总算是改善了许多,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争吵个没完没了。
当张汛主动提及如今张氏家业的发展情况时,即便对家业有所了解的张辽也是大吃一惊,不说张氏邬堡里面的常备兵卒在两千之数,邬堡之外的张氏佃户里面还隐藏着一千不事生产以训练为主的部曲。
张辽极其开心,来到这个世界的数年,张氏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南望洛阳,忍不住想道:唐周这个太平道的叛徒,应该要向朝廷高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