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边皇宫里人尽皆知李钰喝醉找人家清河崔氏的麻烦,只说那边李钰乘着酒劲儿上来,安排下人去找兄弟们聚会,各家兄弟一听说要揍人个个积极的不行,一个时辰就纠结了一大帮子人马,各家奴仆加起来上千人,砸开崔大的宅子大门冲进去见人就打。
那崔家得族人可也是北方人,都不是怕事儿的,奈何对方来势凶猛,人多势众,这边就两百多个族人寡不敌众,没一会儿就被打的满地是人,崔大郎铁青着个脸,嘴角的肉都在哆嗦,站在院子中间冷冷的问道;
“敢问李家侯爷,我犯了何事?您要带人上门打砸?”
李钰摇摇晃晃的靠在同样醉醺醺的房遗爱身边,俩人勾肩搭背,李钰勉强睁开眼睛,看着旁边正要说话,房家一个下人小心的提醒着;
“启禀侯爷,在这边呢!这边!”
“哦……”
李钰摇摇晃晃的扭过身子;
“呦呵?还……是个胖……子呀,块头还……真不小,怕……怕不有两百多斤了吧,哈哈哈哈!”
崔广最是忌讳别人说他胖子的,李大朗今日不但说了出来,而且还是当着许多人的面来欺负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崔广两个拳头紧紧攥住,气的浑身发抖,可是又无可奈何。
他的手下多在清河崔氏老家,跟过来的就一两百个奴仆,怎能敌得过这千多人马?
不过这边李钰带来的一群郎君也都是有尺寸的,打了一堆下人,却没有碰崔广一下,毕竟人家是清河崔氏长门嫡亲大子,表面上还是未来清河崔氏大族长的继承人,可不好乱来的!
“侯爷还未赐告在下,到底为了何事欺打上门?”
“何事?你……欺负我兄……弟,我当然要来找你麻烦了,警告你啊,以后不准再欺负老崔头他们四个,要不然本……本……本侯还要来找你麻烦滴!”
崔广冷笑了一声;
“笑话,我是清河崔氏长房嫡亲大子,老三他是我一母同袍的亲兄弟,我这做大兄的,还不能教训他了?不敢请教侯爷,大兄教训自家兄弟,这是犯了哪条律法?”
这边一大群文武重臣家的郎君几乎都是醉鸭子,如今有李大朗的买卖参与着,哪家不是在等着数钱过日子?
家家都是蒸蒸日上,有事没事秦王府的旧部手下,互相联系,这崽子们也学着大人的模样,私下里你来我往,今天我吃你家的,后天来吃我家的,好不快活,所以这会来的即便有些个依然清醒的,但也是酒壮怂人胆,血气方刚超过往日许多,全都激情四射!
李钰笑话崔广胖子那会儿,都是哄堂大笑,这会李钰被问道律法,已经醉透了的李钰脖子一横;
“律……法……?本侯就是律……律啊法,怎么着了?靠!真当自己是崔氏家族的大族长了?我呸!他……娘……的!”
旁边同样脸红脖子粗的崔老三刚吐了一地走过来顺口叫了李钰一声;
“李……大郎!”
“不能……骂,不能骂的李……大,他阿娘可也是我阿娘啊!”
“哦对啊,也是……老崔头你……的阿娘,好……吧当我放屁,兄长我……这里给你……赔罪了。”
崔老三本来就不会吃酒,这会儿更是舌头发木打结,话都说不成;
“不罪,不醉!我没醉呢李大!”
李钰对自家兄弟那可是好的很,听说骂错了人,摇摇晃晃的弯下腰做礼,礼还没做成就软了下去。
李钰身边都是重臣家的郎君,个个尊贵,护卫们都在一边来不及搀扶,还好尉迟宝林一把抓住李钰的后背衣服,但是尉迟宝林中午正好也喝大了,结果两人滚地葫芦一样跌倒在地,慌的两家下人赶紧上来搀扶,忙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