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尊长想象一下,酒价再低一两千钱,是不是就会有更多的百姓买去招待客人?
那么不论酒价怎么来,诸位尊长的那些赚头却没有少一点,可是买酒吃的人却多了许多。
那么明年还会适当下降一些,后年再降低一些,到时候经过几次下降之后,到了贞观四年有可能一斗酒只卖两三千钱,
一斤美酒不过两百多钱,那时天下的百姓吃得起的可就不是少数人家了,恐怕天下的百姓家家户户都吃的起的,百姓人家每个月都要吃上两三回……
诸位尊长可曾想过,两三年后的光景?恐怕到时候诸位尊长天天都惦记的是,去拉酒的人马怎么还不回来,这铺子里的酒早就卖光了呀。
诸位想象一下,到时候会有多少个七百钱进账?这笔买卖不但这辈子赚个盆满钵满,而且还要传给子孙后代,永远都是你家的地盘!
而且还有朝廷制定的律法来保护大家的地盘,这买卖到底划算不划算,我说了不算,大家觉得好那它才是真正的好,诸位尊长以为然否?”
上房屋里的窗户两边都挤满了人,尉迟恭着急的来了一句;
“这都说的嗓子冒烟了,还不去开始,大朗也真是有力气,倒是赶紧开始呀,我老黑还着急着给儿郎们更换铠甲和兵器呢。”
说着话的是李世民的头号打手,指哪打哪的铁粉,要是换做别人这么说话,李世民立马就要不高兴的。
“敬德莫要着急,可不敢小看了这会儿的嘴皮子功夫呀,这孽障说的越是巧妙绝伦,那些大户有钱人家才越是舍得花钱出来的,且看那些大户们都是什么反应。”
“是陛下。那臣就耐着性子再听听,看大朗能说个什么花样出来。”
牛进达站在尉迟恭身边扒着尉迟恭的肩膀头冷嘲热讽一句;
“说个什么花样你又听不明白,着急个什么,你就等着大朗今天弄的够边关用了,就没你的事儿啦,要是能多出来一些,你可得赶紧叫人给你写奏本,求陛下给你那边也分上一些,你那些儿郎就能穿上新盔甲了。”
尉迟恭破天荒的没和牛进达抬杠,狠狠的点了点头,心里计划着这回可得请房尚书亲自出马,给写个好听一点的奏本才是。
李钰的降价制度一说出来,整个院子里的人马不论老少,都是倒抽一口凉气,什么情况?六千一斗就够便宜了,下半年还要再降低一千多钱?
今日能来的没有一个是傻子,当然明白越是价低越是赚的多的道理,只要保证自己的那几百个大钱别少,你降低到一千钱一斗都可以的。
坐在前头的一个锦绣袍服的老头,忍不住开口问道;
“李县伯这话,不知是否与至尊商量过?还是李县伯自己的想法?”
李钰看着下头的老头原来是范阳卢氏的大族长,卢继善的大兄问话,这位李钰也不陌生,这两天还去卢府畅聊了半夜呢,看见对方这会儿问话李钰严肃的回应;
“回卢家兄长的话,方才说的那些和至尊都有商量两次了,至尊也是同意如此进行的,而且至尊巴不得现在就降价,我给阻拦住了,
毕竟我李氏二房费尽力气酿造白酒一场,诸位也多少让我二房回一些本钱吧,哪怕卖上半年我多少回一些本钱,咱们再次降价也不迟的,诸位多等半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