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巴巴的内侍浑身发软,方才他还埋怨说人家娘娘把皇宫当做自己家宅了还,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闹了半天人家的娘娘正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殿下,这皇城里头规矩森严,这几句不想干的话说轻也轻,说严重也严重那可是要义大不敬之罪打板子的,
要说不严重吗,只要这尊贵的县伯不追究,不说出去,自己吃饭的家伙就能保住了,一头冷汗的内侍两腿不由自主的弯了下去,两只手捧着令牌;
“奴婢该死,不知县伯您的驾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万请县伯高抬贵手,放过奴婢一命,
奴婢方才真不知您说的娘娘就是皇后殿下呀,天地良心,奴婢要是早点知道了这些,一句都不敢啰嗦的,县伯饶命县伯饶命呀……”
另外三个内侍也坐不住了,扭头看过来一眼那黑色令牌,立马都是心中明白,赶紧过来低着头站好,吓的话也不敢乱说一句。
这要是追究起来,可大可小人人有责,都是可怜身残的,谁经得起二十板子,还不把骨头给打零散了去?
李钰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前世里处处都有,你要是去计较能把你气死过去一千回。
自己如今的身份来为难几个阴阳人,传出去也不光彩,且这两人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不过就是守着宫里的规矩罢啦,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怨,没必要把人家往死里整不是?
“起来吧,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我还能到处宣扬?赶紧给我十一个宫牌,别耽误事儿,我还要带着几个妾室去给娘娘请安呢!”
地上跪着的内侍看李钰不追究了,感激的不行,大声答应出来;
“诺。”
另外三人也一块儿答应着,那起来的内侍,双手捧着纯黑色的令牌递过来;
“皇后殿下交代过的,这令牌可不能离开您的身子,还请县伯您仔细收好。”
李钰顺手拿过令牌又装进了自己怀里,笑着问了一句;
“怎么,不让我压这里了?”
“奴婢不敢,奴婢可不敢的,您家娘娘交代过得话,奴婢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来抗旨的。”
两句话没说完,其他三人数了十一块宫牌快速拿了过来,那领头的内侍低着头说话;
“启禀县伯,十几个牌子不好一手拿着的,要不奴婢们给您送到嘉福门口处?”
“善。”
李钰回了一个字,扭身离开出了屋子,外头一群人都下了车马,王可馨,司徒云砂,林容娘三个人又是穿戴的整整齐齐,
三人头上都插着一模一样的皇后殿下赏赐的上等白玉簪子,身边各自两个贴身侍女伺候着,迎香看着李钰出来乖巧的跟在李钰身边站好,十六个壮汉和其他下人不进去的,只在一边等候着。
四个内侍陪着笑脸来到嘉福门口的守卫旁边,那领头的内侍和守卫的禁军领头打了个常规招呼,顺口提了一句;
“好叫将军得知,这位贵主乃是皇后殿下的义子,蓝田县开国县伯,来给皇后殿下请安的,咱家几个可得伺候好了,将军切莫见笑咱家。”
“哦?原来是李县伯驾到,那肯定要好生伺候的,李县伯和我家大将军十分亲近呢,那可是尊贵无比的……”
李钰带来的女人听着宫门口的禁卫军和那些宫人内侍很是尊重自家郎君,都是自豪无比,各自顺手接过一个宫牌,就跟在李钰的屁股后面进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