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去年参与进来的那些重臣都是新贵,且又是陛下您的心腹重臣,家里又多是不太宽裕的,
这次尝试售卖白酒,虽然所得银钱不多,可多少也能分得一些回去,垫吧垫吧日子,何况都在准备着重启丝绸之路的买卖,正在往上头安排银钱事务,差不多都是捉襟见肘,陛下可不敢动用这次那些重臣的份子钱,免得寒了臣子们的忠心纳陛下。”
李世民长叹一口气又回到长孙皇后身边坐下,无奈的说道;
“是啊,观音婢你说的很对,那些新贵,家底什么样子我也清楚明白,去年拿出来的二十万贯,都是我这些年赏赐他们的底子,他们都不是豪门大户,也不是世家门阀,又没有什么沉淀,便是去年那一次份子,差不多也把那些重臣们,挤兑的不剩下几个了,这会儿都等着分钱呢,咱们只能忍忍了,确实不能伤了他们的心去,唉……
哎呀观音婢,咱们都忘记了还有那孽障的份子钱在里头呢,他一个孩子家的要这许多银钱作甚?
他蓝田的库房里头,还放着许多银钱没动呢,他不缺钱的,张口就是七贯的利头赏赐出去,哼!败家子儿一个,这次他那份就不给他了,算作他出手阔卓的惩罚,不知柴米贵的孽障……”
长孙皇后听得皇帝把那孽障的这次利头扣下做惩罚,这罪名也是够呛了,真真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拿丝巾掩着嘴笑道;
“陛下这次扣了他的份子钱,虽说对他来说不当个事的,不过妾身估摸着那孽障要难过的至少吃不下饭两顿,况且去年他弄那些银钱回去,今年也确实花了不少换的谷子酿酒,并没有全部藏起来的,请陛下明鉴。”
“买谷子?他买谷子能花几个钱,我也不是不会算账,就他那酿酒的谷子,拉回去一次能用好久,可以出很多的烈酒。
所以观音婢你别听他哭穷,且用不了几天,白酒尝试售卖结束,那些大户尝到了甜头,不参与的,往后浊酒都没人要了,做什么买卖?
参与进来的得了甜头,岂不是又要等着让他来宰一刀,就像去年几十家重臣抢着给他送钱一样,
你等着吧观音婢,十天不到,他个孽障又要弄许多银钱回去,去年的事情又要再演一次,只不过这次换成了世家门阀与豪门大户,来抢着给他送钱,和去年一样换汤不换药。
我估摸着,这次他又要弄个几百万贯的,至少比去年拉回去得那些,还要多出两倍上下,他要这些钱做什么,又没地方花,肯定又是赏赐这个,赏赐那个显摆的不行,纯属败家玩意儿!”
李世民缺缺的,那恨不得卖房子拆屋子,想起李钰那孟尝君的名头,就总是恨铁不成钢,没有一次是痛快的。
“陛下有所不知,前日那孽障给我来的书信里,还说最近谷子又涨价了些许,他如今买一次谷子就要多花许多出去,他那庄子的修造,又是到处用钱的局面,也是弄的他不好招架。”
李世民立马一副你又上当了的表情出来,歪着身子说话;
“观音婢你怎么能信他那些话,他那嘴巴就跟个屁股一样,随口就是胡说八道,总把他自己说的可怜兮兮,下一顿好像就要断顿一样,这话你都敢信?
他也就是在你这里装穷叫苦,他就是知道你心善,偏偏吃他那一套,所以每每有事就愁眉苦脸的来你跟前,又是这里不对,又是那里不好,
他怎么不来找我说,我压根儿就不吃他那一套,他就算舌绽莲花,我都一句不当回事儿,你以后可别听他叫苦,他那日子过得,你都没见过多奢华?
昨晚我去叔宝家里闲逛了一趟,想着去看看丽质这两天吃喝是否如常,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孽障,和丽质,还有叔宝家的小怀道,就他们三个人,弄了一满桌子的炒菜,还上了两个烧鸡,你说他们能把一桌子吃完?
还有你那闺女,一个鸡腿没吃几口,顺手就扔给了她脚边的一个黑狗崽子,你去看看,那两只狗崽子吃的浑身滚圆,比多少穷人百姓吃的都好许多?
丽质吃的油光满面,生怕我带她回宫,吓得都不敢和我多说话,拼命的往那孽障怀里钻,你看看,好好的女儿,才去几天,就学的如此这般浪费,
宫里还两个月没发例子钱呢,都紧张的清汤寡水的,你那女儿自己个儿就吃一只整鸡,一半儿都喂了她那黑狗崽儿,这叫什么事啊你说这……”
长孙皇后强自忍耐着剧烈的笑意,抿着嘴回应;
“陛下且不要气坏了身子,龙体要紧,孩子们的事情,陛下何必去多管,不就是吃些东西的事吗?
孩子们都小,贪吃一些又不是大事儿,再说那孽障不是也给陛下包了七只大鸡拿回来了吗,且还个顶个的都是大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