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族长和叔父一块儿前来,主要是想看看三房的族长身体如何了,顺便想要和阿弟说说话。
如今三房的叔父,他老人家行动不便,三房里以阿弟最尊,行事之间可要与你三房的族老们,多加商议才是,莫要一意孤行,毕竟老年人经历的多了,眼光经验还是不错的,阿弟你说呢?”
来啦!果然是来者不善,这大族长一开口就是连消带打,满满都是责备的话语,连个弯儿都不带拐的,看来老三昨天安排的那些族老们,可没少上我的烂药啊!
卢从善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话语,仔细应付;
“是,大族长教训的都是光明正大的理,小弟谨记在心,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三房的族老们,一同商议,多方面考量。”
“嗯,如此便好,不过以后的事儿是以后的说法,当前的事情也要解决的,
最近朝廷里安排的售卖烈酒一事,阿弟你是怎么想的,我卢氏大房二房都有积极参与,叔父他老人家在的时候,一向是三房共同进退的,如今叔父他老人家口不能言,阿弟你是嫡亲长子,不知你是如何做想,又要如何来去?”
卢从善听了卢氏大族长的话,心里更加确定了,若是那老三没有在后头使坏,打死他都不信。
今日这阵仗明摆着是来兴师问罪的,大族长中宫直进,开口就提起这茬事情,可是用意不善!
明摆着此一事上,自己是主张不参与也不反对的,如今却非来逼问,可要小心回答才是。
否则恐怕就要变天了,大房二房的族老几乎都到齐整了,我今日绝对不能叫他们抓住什么不对头的把柄……
卢从善正要想好了再回答,却不妨那做过大司徒的叔父,二房族长冷不丁问了一句;
“咦,今日怎么不见了你家的老二出来,这孩子平时都是厚道知礼的呀!”
这一番话直接惊的卢从善,冷汗直流,这老叔父的话叫卢从善闻到了十分危险的味道,强装着镇定卢从善笑着回答;
“启禀叔父,二弟前日里带着人马去洛阳城里访友去了,这一来回估摸着也得半年才能回来的!”
卢从善说这话是半真半假,老二确实出去访友了,不过临走前说的是,最多一个半月就回来。
卢从善担心那危险的事情要发生,所以直接说了个半年,他心里也有个算盘,阿耶恐怕就是两三个月的事儿,还是多说一些日子,断了这老叔父的念想为好。
果然不出所料,卢从善不经意的看过去一眼,那做过大司徒的老叔父,掩饰不住一脸的失望表情,
尽管还在努力装作毫不在意,可是,他卢从善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了,一眼就把本质给看了个清楚透彻。
老司徒仿佛有些不太甘心的追问了一句;
“那你可知他去找的那家门户,具体在何处,如何才能找寻的到?”
“回叔父的话,侄儿也不知道这些的,二弟一直过得洒脱,文友遍布四海之地,
说是去了洛阳,或许住上三五天的,又去了他方也未可知,想要找寻恐怕不太可能了,也只能等着他自己回来,叔父找他可有要事?”
“哦,也无有其他,就是许久不见了,顺口一问,你阿耶的身体大家都知道的,日子不多了,他这孩子还出去乱跑,太不像话了。”
卢从善听着那做过大司徒的老叔父,表面上看似乎是在埋怨老二不孝顺,内里却是在着急想叫老二回来坐镇,卢从善的心里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装什么呢?当我是十岁八岁的孩子吗,这个节骨眼儿上要找老二回来,我再猜不到你们的想法,那就是个蠢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