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瞪了一眼李钰不悦的说道;
“你慌什么,陇西九房,任何一房都是实力强大,你没看大兄武艺超群,也被围攻的身负重伤?
岂能疏忽大意,整个陇西李氏的家奴几乎全部都是你们老祖先的军户,军奴,换而言之全是千年前那些勇不可当的军队后人,个个都是人高马大,你看看你那些家生子奴仆的个头就知道了。
若是真的撕破脸皮,你们两房往死里斗下去,必定牵扯进来大房和三房,
且人家八房也不是孤立无援的门户,六七八下三房,也是唇亡齿寒的存在,岂能束手就缚?
再说陛下也不敢看着你们陇西老窝大崩溃,怎么会由着你们往死里斗?那样得死多少人命了?”
“叔父,那他们欺负我老阿耶的仇,就不能去报了吗,若是不能报仇,孩儿活着天天心里堵的发慌,连饭都吃不下的!”
秦琼欣慰的抚摸着李钰的额头,虎目含泪;
“钰儿,你很好,不冤枉大兄把你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大成人,知道为大兄报仇了,很好很好,自古以来父母仇不共戴天,一定要报的,否则何以为人?
不过这报仇也要有心机才行的,我们兄弟三人后来的两年,一直在琢磨这个报仇的事情,总结出来两个办法。
其一,抓住他们的错处,公开在祠堂里,到时候从大房到八房全部族长都在场,公开定罪,谁也无法庇佑他,也不用伤及无辜,多出人命这个是最好的。
第二挑唆八房里内斗,暗中支持老三上位,那八房里的嫡亲三子,首先与你阿耶交厚多年,其次人品也不坏,而且还有争雄之心。
最后,这老三与那老大有夺妻之恨,两人也是水火之局,必定要有个你死我活的结果出来,就像当今上头那个尊崇无比的人物,八房里和他们当年的局势一般无二。
这第三嘛,就是学学他们,派出死士奴仆,将他们截杀在路上,这一点我们兄弟三人,也曾经谋划过两次了。
第一次老夫亲自出马,一箭就射中了那匹夫的胸膛,只是偏差了些许,没能要他的狗命。
第二次大家都没有占到便宜,互有伤亡,这两次以后,那匹夫只要出一门,就有许多奴仆跟随。
我们兄弟三人,又不可能整日待在陇西不回来,因此就没谋划第三次。
不过,你程叔父也已经替你阿耶报过仇了,宰了他两个儿子的人头,同样做的是天衣无缝,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哼!即便如此老夫还是不甘心的,老夫被人叫做杀将,岂能是白叫一场的,老夫一生也曾有过一些敌人的,为何却没有人出来与我作对,你可知晓?”
李钰听得头上直冒汗,哆嗦着回答;
“叔父您总不会把所有的敌对之人全部杀干净了吧?”
秦夫人又拿手指点了李钰的额头,轻声说道;
“瞧瞧你那点儿出息,要不然呢,留着他们作甚?等着仇人来杀我秦氏满门不成?你以为你叔父这杀将的名头,是白叫的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