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自己都心疼的不行,还说国库空虚的朝廷乎,更别提火烧眉毛的陛下了。
前几日上朝,户部一个从五品的同僚,三千七百多贯银钱,给弄的不明不白就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又对不住账目,
陛下在太和殿上大发雷霆,当场就把他从一个朝廷重臣,给变成了一个白身平民,要不是许多人求情,保不准这会儿,已经在大理寺受刑了……
这一斗五贯的利头让出去,卢继善也是狠狠心,咬着牙才同意下来的,即便这样,还要想着打发走李钰,卢继善赶紧进宫禀报陛下。
想着如果费一番功夫,仔细分说情由,那开明的圣主,估摸着也能听进去,想来是能说通的吧,可是你再让两贯出去,谁他娘的敢答应?
本来今日商量的皆大欢喜,都心情很是不错,可这李大郎一句话就又把欢乐的气氛,给搞得紧张无比,郁闷至极的卢继善,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六个心腹手下。
刘员外站在卢继善身边,借着宽大衣衫做掩护,偷偷拽了下卢继善的衣袖,卢继善也不吭声,再看向其他人。
之前说话积极的郑员外,不动声色的打了一个不能答应的眼色,那行事谨慎的王主薄,看着李钰没在意这边,只顾看着库房里的木架,趁机赶紧狠狠的摇了摇头。
剩下的三个也是各有千秋,总之六人都不敢主张如此,再看剩下的那些,跟过来那十几个六七品的官员,全部整齐的低下头,没有一个敢和卢继善对视的。
废话~都是老油条了,这两贯银钱倒是不多,问题是以后,天知道会有多少个两贯出来?
陛下缺钱的事儿,又不是啥秘密,那可是天下人皆知,现在是恨不得拆房子,卖梁柱。
在这个要紧的节骨眼儿上,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能不说话,能不表态最美,尽量还是装个傻子,聋子为妙。
众人不约而同的摆出来一副相同的姿态~我等什么也没听见,啥也看不懂,就是个没用的废物,憨货,郎中您还是问别人吧。
众人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个时候谁敢嘴痒,多说几句扯淡的话出来,指不定再过几天,就得回老家种地了。
卢继善心里再赞同李钰的说法,这回也不敢一锤定音,只得打个马虎眼,转过身来看着李钰;
“贤弟这是看什么呢?”
“哦,小弟在看这仙人醉,那五粮液已经比浊酒厉害了十倍不止,没想到,这仙人醉却是更加厉害,当真是神奇无比,同样的谷子,酿造出来的物事却是截然不同。”
卢继善顺着李钰的话茬子就跟了下去;
“可不是吗,那日我在杜尚书的府里,不知不觉的就人事不省,我家阿耶还有些不信,竟然有如此厉害的美酒存在。
说起来这仙人醉了,愚兄终究不过就是个凡人,难受口舌之欲,欲想问贤弟讨几杯仙人醉吃,咱们今日的昼食也好尽兴几杯,不知贤弟可否再大方一回?”
李钰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看着跟进来身边的两个壮汉;
“这有何难,马十九,你跑一趟腿,回去大将军府里,拿一坛三十斤的仙人醉,去那什么酒楼里等着。”
“是家主,小人立刻去办。”
李钰看着卢继善说道;
“兄长,咱们昼食在哪个酒楼用来着,小弟又给忘记了。”
站在自家郎中身边的刘成功立马接口说话;
“县伯容禀,是在皇城门外,八百步之处,朱雀大街路西的门脸房,最大那间酒楼,万和酒楼。”
李钰点点头,又看着自己的奴仆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