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叨了两遍卢继善才一脸严肃的看着李钰;
“贤弟真是大能也,此两句道尽了处事之道的机密,愚兄受教了。”
李钰看着卢继善起来行礼,赶紧站了出来,躲开一边,然后上前扶住卢继善的胳膊;
“兄长莫要如此,真是折煞小弟了,小弟如何担当的起?”
卢继善严肃的说道;
“当的当的,贤弟这几句话说的,愚兄心里豁然开朗,似乎又有别的事情也多了些眉目,三人行必有我师,圣人果不欺我也。”
“兄长莫要再说外话,先请高坐,兄长请。”
“贤弟也请。”
“请。”
两人从新坐下之后,李钰侧过来身子,轻声问道;
“兄长,您家族里头,好像是正宗三房的,怎么小弟方才只听兄长提大房和二房,却对那三房的事情只字不提,这时为何?
若是别人家里,也就算了,可是这上好的美味送到了嘴边不吃,实在可惜至极。
是以小弟忍不住请教,为何您家里的三房,不来得些实惠之处,小弟少不更事,不该多管闲事的,请兄长恕罪,恕罪则个。”
李钰说着话就抬起来双臂,拱了拱手,卢继善一把抓住李钰的手臂,长叹了一口气;
“贤弟想的什么心思,愚兄再笨也知道是为了我卢氏好,怎能怪罪贤弟,也罢,既然说到这上头了,愚兄也不怕家丑外扬。
事情是这样的,三房的老族长,就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恐怕就是这上下两月的事儿了。
若是叔父他老人家康健,自然会和大房二房的族长同进同退,奈何如今已经人事不省,三房的事情,都有叔父的嫡亲大子出头,代理局面。
我那族弟生性谨慎过头,做事犹豫不决,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不过愚兄也知道,他没有别的心思,无非就是没弄过白酒的买卖,不知深浅如何,
又是鼠目寸光之辈,生怕葬送了三房的家业,得不到利头,因此主张守住祖宗家业,便是功劳……”
李钰听得明白了,原来是个胆小怕事的,只能赚不能陪,不牢稳的事情害怕参与进去,亏了本钱。
“原来如此,小弟唐突了,人各有志也不能强求,只要兄长家族里,大房二房受益便行了。
至于三房不来参与的事儿,就听天由命吧,只是小弟话多,又嘴痒了,兄长可要将您家的族兄弟看顾好了,
不参与进来,绝对没人强求,可是要是鬼迷了心窍,和户部对着去干,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烦了,和朝廷对着干早晚要惹出祸事的,此处兄长不可不查呀。”
李钰这话说的堂堂正正,别说在坐的官员,连李钰身边的贴身侍女迎香都在心里赞同。
六个官员不约而同的,顺着李钰的话接了几句;
“县伯所言甚是。”
“正是如此,县伯说的一点不假,不参与没有错处,可是万万不能和陛下对着干的。”
“正是,正是,我也正要说这些话呢,胳膊哪能拧过大腿去……”
卢继善的心腹,抬头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语重深长的劝解;
“郎中,李县伯句句都是正大光明,无有歹毒之意,说的话更是合情合理,还请郎君您多加留意。
您那族兄弟可得看好了,否则惹出祸事来,同是范阳卢氏正宗,怕是要牵扯太多呀!”
卢继善狠狠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