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书非常看重这次孩子们的聚会,把整个府邸的事务安排的滴水不漏,想要把这次有太子殿下参加的宴会,尽量办的红红火火。
安排好了一切杜尚书,才放心的去了兵部的大堂,刚处理了一些小事儿,就见下人匆匆来报,杜如晦便叫了下人进来。
“启禀阿郎,出大事儿了!”
一向小心翼翼的杜如晦听了这句话,心里巨震吓了一跳,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
“可是那孽障少请了哪家的大将军,被人追来闹事了?”
“回阿郎的话,这倒是没有,只是小人发现,今日来的不止有那些小郎君们。
方才牛大将军,与尉迟大将军一块去了咱们府里,常何大将军也去了,三卫的大将军嚷嚷着,叫大郎君赶紧拿美酒出来招待,
还有好多厉害的大人物,也来了咱们府里,现在咱们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咱家的两位郎君也是不知该如何安排,正在束手无策,是以夫人叫小的赶紧过来堂部里,请阿郎既刻回府主持大局。”
杜如晦听到是这个大事儿,紧揪着的心,立马放了下去,忍不住微笑上脸,手抚着三寸胡须,身上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那禀报的下人却一脸的不情愿,噘着嘴黑着脸,继续说话;
“启禀阿郎,本来咱们就没安排那么多桌子,这一下就来了几十家大人,这如何是好嘛?
再说了,那牛大将军与尉迟大将军,两人都是四五斤白酒不醉的海量,经常四处蹭酒,这长安城谁人不知,又有哪个不晓得?
这回不知道要吃咱们多少烈酒下肚,那可是一千多贯一斤的,李家的伯爷,就给了一百斤出头,恐怕今天就要给弄光了去。”
“你可有查看,来了多少家文官武将?”
“回阿郎的话,小人长了个心眼儿,刚才来的时候数过了一遍,已经去了的文官武将,五十多家了。
老天爷,李家伯爷送那些贵重东西,哪经得起那一大群文官武将的折腾,真心疼死小的了……”
杜如晦听到这里,已经眯起了眼睛,如不是他生性稳重,这会儿就要哈哈大笑了;
“你莫要慌张,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就是,也罢,老夫正好左右无事,众家老兄弟既肯赏脸过府,定要回去好生款待的。
走吧随老夫回去,一切都不是难题,桌子不够,左边邻居,就是房仆射的府邸,右边还有十八学士另外两家居住。
一会儿回去,先去这三家兄弟的府里,多借一些桌椅回来,款待过贵客,再去一一致谢。”
“是,阿郎。”
杜如晦回到府里的时候,整座府邸已经乱到了不行,还好有好兄弟,老邻居房玄龄回来帮忙照顾着,慢慢安定下来。
左右仆射再次联手,不出半个时辰,就安排的井井有条,错落有序,所有下人各司其职。
安排了一个大侧院的厅堂,给文官武将坐着说话,把前院的正堂留给了太子殿下,和那些小字辈儿的聚会所用。
安排好一切,杜如晦在夫人的催促下,赶紧出去府门口,父子三人恭候各路英雄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