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同林来不及查看情况,赶紧将耕牛安抚下来;
“喲,喲喲……”
终于制止了疯狂前进的壮牛,邹同林还以为张铁匠怎么了,赶紧朝张老实跑去,想要看看张老实摔的如何了。
后边地头的一群人堆里,也冲出七八个,从田地里狂奔过来。
两头的人还没跑到张铁匠的身边,就见张铁匠,干脆利索的趴了起来,也不拍打身上的泥土,疯了一样朝着耕牛跑过去。
邹同林正在朝西跑,没跑十几步,张铁匠就在地上窜了起来,从自己身边又跑了过去。
弄得邹同林莫名其妙,急忙调转身形,跟着跑回耕牛的身边,来不及喘口气,邹同林就朝着蹲在地上,抱着铁犁查看的张铁匠,连声询问;
“丈人,摔的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张铁匠连忙摆摆手说道;
“不用担心,老汉没事,老汉没事,你赶紧看看犁过来的地深浅如何,能不能用?”
邹同林这才扭头查看,地头的七八个人也刚跑了过来,邹同林看完犁过去的地,心里有些很是不舒服,埋怨着说道;
“丈人,我邹某人今日赶牛,可是一心一意的,奈何您老人家这扶犁的把式,也太差劲了些,您看这犁出来的地,都是歪三扭四……”
张铁匠不好意思的笑笑;
“邹管事莫要怪罪,确实是老汉的不是,连累了邹管事的努力,只是事出有因,老汉扶了大半辈子的犁架,还是第一次经受这等犁地开耕的快劲儿,没有防备,便慌乱了许多,这才犁的歪歪扭扭,还请邹管事恕罪则个。”
张老实态度诚恳,直接道歉,把个邹同林弄得下不来台面,憋的脸红脖子粗,不过只犹豫片刻,良好的教养立马支配者邹同林;
“丈人莫要这般,某也是糊涂了,嘴快不该埋怨的,丈人且看在某少不更事的份上原谅一二。”
邹同林说完,就站在地里整理了衣衫,弯腰做礼。
“使不得,使不得呀邹管事。”
张老实道歉之后,正要从新查看犁头,却见农耕管事给自己陪礼,赶紧站起来扶住邹同林。
此时田地头那八个跑过来的,刚好走近两人身边,其中一个府里的下人,扯着嗓子叫喊着;
“邹管事,您看这一会的功夫,就犁出来五六百步了呀,郎君改造的新犁,当真是厉害至极,果然比两头牛拉的犁架,还要快速了许多,您看看……”
另一个汉子也接了一句;
“是啊邹管事,这等速度拉出来的犁,便是张老汉伺候了半辈子庄稼,也防不胜防啊。”
“嗯?”
邹同林一心一意的使唤耕牛,想要给郎君挣回些脸面,太过专心,就想着一口气把耕牛的力气使尽再收工,他怕一头牛拉犁太沉重,一旦缓口气就再也拉不动了,所以没工夫查看别的,等张铁匠摔倒之后停下来,他又埋怨精心精意的牵牛,张铁匠扶犁都扶不好,犁出来的地歪七扭八,这么多人看着,别人还以为他邹同林连个牛都牵不好呢,因此只顾埋怨了,
这会经过大家提醒,邹同林才发现,不知不觉的,两人一牛已经犁出来五六百步了。
邹同林仔细用眼睛衡量,已经犁出来的沟垄长短,确定有了五百多步,这才惊呼起来;
“这不可能啊,某家可是使牛的老手,一头牛拉犁,撑死了也就两百步出头,就得累趴下去,根本不可能犁出来五六百步,就是用鞭子抽也抽不出来五六百……”
先前说话的下人笑着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