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去年我也买过一次,确实是两贯一斤,可是你家的酒也太少了些,根本不够卖的,
我们百姓人家,即便狠下心买他一次,没有门路,又不敢和那些高门大户争抢,买上一回都是艰难无比,所以你就是还卖两贯,也是不成啊?”
“这位兄长说的不错,不过那是以前了,今年开春,我家县伯重新修建了二十八坐酿酒作坊,
日夜不停的酿造,这以后啊,不会再缺了,人人都能买来尝尝,关键是,我家县伯和朝廷里商量了,五粮液的定价,要低于以前的上等浊酒。
这以前上等浊酒一斗十千,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如今我家县伯决定把一斗酒卖到七千。
如此,大家还能不能接受?比最好的浊酒,美味了不知多少,酒价又低了三成,这回大家应该没话说了吧?
第一,酒价以后就是斗酒七千,第二敞开了肚皮,都有的买,
大家请看,我们这今天的车队,就有十八车烈酒过来。
北边还有一个车队,是在春明门进来,我们后头,还有车队正在赶路,以后啊,天天有这样的车队,往长安城里拉酒,还怕不够吃乎?
如此这般,要是还不行,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阿贵干脆利索一口气说完,学着李钰那样,两只手摆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大牛也学着阿贵,跟着两手一伸,耸了耸肩帮,嘴里说道;
“就是,就是,这样还不行那俺们不卖了,你们谁也别想吃。”
这一番话说的,立马惹起了相当大的轰动效果,人群里立马又再炸窝了起来。
“你这汉子,可不要哄骗人,哪有这种美事儿?”
“就是,就是,莫不是来哄骗我们的?”
“这位兄弟,你这话可当真?”
阿贵把胸脯子拍的啪啪直响;
“诸位老少,千真万确,童叟无欺,我若是有半句假话,定遭天谴之。
这是我家县伯,与户部定下来的规矩,我一个干活的下人,那敢更改半句,难道我不要命了吗?”
人群里一个中年妇人接道;
“既然是朝廷定下来的,那就是个准数了,朝廷说的话,那可不怕有假。”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也忍不住开口说道;
“正是如此,齐家娘子说的有道理,有朝廷做保,肯定是能信的,不过,你家这五粮液,什么时候开始售卖,还是在以前的那些铺子里,我们都有点等不及了?”
阿贵又开始装深沉了起来;
“这具体什么时候售卖,在下就不知道了,我就是个跑腿的,哪能知道朝廷里的大事?
不过,听我家郎君说的是,这以后的所有的白酒,都要交给那些大户,和世家去售卖了,我家以后只管酿造,不管售卖的。”
酒楼的掌柜的,正在想象以后多买些回来,多少加几个大钱放在酒楼里售卖给客人,忽然听说又不卖了,立马蹦跶了起来;
“什么,你家不卖了?”
隔壁米粮铺子的男人,也跟着咋咋呼呼的问道;
“这刚才还说的好好的,斗酒七千,怎么就一会儿的功夫,又不卖了呢?”
人群里一个老头儿,也埋怨了起来;
“正是,正是,你这娃娃,怎么说个话还翻来覆去的,到底有没有个准数了,
这嘴上没毛说话不牢,果然是一点也不假,现在的年轻人纳,哼哼,靠不住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