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知你那几个兄弟的脾气秉性?别说半数,以老夫猜测,就是拿走他们一成的利头,他们都要争的头破血流,到时候,还不是要拿着脑袋和朝廷对着干?”
卢继善说完,瞪着眼睛看着卢氏,等她回答……
卢氏也回想起自家的娘家人,那种无比贪婪的野心,和寸步不让的处事手段,她也是不得不承认,确实被夫君说中了的;
“可不是吗夫君,奴家回想一下,他们还真就是那样的不知足,这要说起来,奴家觉得,大家的日子都过得已经很好了。
何必为了多争一些银钱,而去得罪朝廷,以奴家这妇人之见,都明白,和朝廷对着干,没有好果子吃,
他们都是男人家的,为何还要和朝廷打别扭,奴家真真是想不明白的?”
卢继善放下了筷子,抓住卢氏的一只手,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是啊,知足者常乐,这不是白说的,许多祸事,就是因为不知足的贪念而得来。
有那些不知足的,想要赚取更多的银钱,结果弄得家破人散,还有不知足的,想要弄出些名堂来,争抢那各家族长,或者族老的位置,最后落的不能善终……
老夫看来,他们今日的决定,必定要为将来,种下深深的祸根,咱们卢氏大房,二房,可千万不能跟着掺和进去。
否则将来,待至尊清算的时候,就是灭顶之灾来临之时。
还好卢氏的大族长,能听进去我的劝告,咱们阿耶又总是让我拿主意做决断,幸好,幸好呀!”
卢氏给卢继善又倒了半碗白酒,这才收起了,酒坛子,轻声细语的说道;
“夫君,再吃它半碗,今日就此打住吧,吃的多了,奴家担心夫君的身体吃不消。”
卢继善看着终于懂事的正妻,心中老怀大慰;
“甚好,就按照夫人的意思。”
卢氏好多年没有像这样的待遇了,以前不论自己说什么,都会被夫君当场反对。
最近不论她说什么,夫君几乎都是直接照办,给了她足够的尊重,也抬高了她的身份地位。
卢氏笑盈盈的接了一句;
“那夫君,咱们以后就别掺和他们的事儿了,朝廷想要怎样,咱们卢氏大房和二房,直接跟着户部干就成了。
何必要掺和那些人的馊主意,将来平白无故的,惹了至尊不高兴,您说呢?”
卢继善眼睛里开始湿润了,长出了一口浊气,这才说道;
“夫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呀,夫君我也不想掺和进去的,奈何他们下了请帖,大家都去了,单独只缺我一个,也不太好看的。
不过,以后再下帖子的时候,你们直接就说我病了,不接就是。
对了,这话说回来了,你这妇人最近几个月,真真是叫老夫刮目相看啊,非但不无理取闹,还如此贤惠起来,老夫都有些不敢相信了,这还是你吗?”
卢氏被自家男人如此狠狠地夸奖,心里像吃了蜂蜜一般,甜蜜无比,开心的凑了过来;
“夫君,奴家往日里鬼迷了心窍,做了许多不当的事情,以至于招惹的夫君不喜,奴家以后不会了,还请夫君不要嫌弃奴家。”
卢继善抓住了正妻的手,将正妻拥在怀里,和颜悦色的说道;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做人要看着前头,不能总被恼人的过去左右一辈子,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也。
你能醒悟过来不算晚,咱们卢氏二门,虽说赶不上大门富贵,
可也是不愁吃喝穿用的,家庭和睦才是最重要,以后咱们跟着户部,弄那些白酒的买卖,没多的有少的。
朝廷总会让咱们赚些利头的,你再把你另外两个儿子管教好,咱们家里就是大吉大利了。”
卢氏不停的点头;
“夫君所言甚是,这剩下的两个儿子,我绝不会像前边那个,那般放纵他了,严厉一些,使他们兄弟二人将来能成个才,也好继承夫君的家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