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个月内一切应酬全部退掉,所有各部的官员都别见,否则你们谁应承下来的,回去拆房子卖梁柱,自己想办法解决。”
一个四五十岁的郎中,愁眉苦脸的说道;
“可是尚书,这其中有几件,都是要紧之事,特别是各县修造义仓的事,
陛下可是下了死命的,天下各县必须秋收前完成,若是我们户部卡着银钱不松手,将来岂不是要成为替罪的羔羊乎?”
长孙无忌满脸的不以为是;
“你怕什么,就是替罪羊,也是我长孙无忌在头里。
再说了,各凭本事,天天都盼着,看着我户部的仓库,那这户部又该去找谁要钱,难道户部能屙金尿银不成?
为了义仓的事,陛下连私库都搜刮个干净,后宫里又省吃俭用凑出来几万贯,我阿妹皇后殿下的衣裙都盖不住脚面,难道都是一群瞎子聋子,看不见听不到?
还要来逼迫?告诉他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不必多言,你们都下去吧。
撑过三个月,户部就给他们全部拨款到位,撑不过去,叫他们自己想办法。
或举贷,或垫付,怎么做都自己想想办法,还想当官,还要出政绩,又不想拿一个大钱做本,天下哪有如此美的差事,都退下此事不复再言。”
三个郎中无奈的退了出去,临走还和戴伯阳点点头,戴伯阳赶紧恭敬的做礼相送。
户部右侍郎高佑成,紧皱着眉头说道;
“兄长就一定断定,两个月内那李大朗能救水火,解燃眉之急?
万一到时候实现不了,或者所获银钱不过些微之数,如之奈何?”
长孙无忌看着自己的表弟,微微一笑,轻松的说道;
“为兄就是担心他李大朗万一不成事,所以才与下头人说三个月期限,即便李大朗弄不成,也能有三四十天空缺,来安排其他的路子。
不过,依我之见,未必不能成事,只要好生计划,周祥的推进,没多的还没有少的?
那些世家门阀,豪门大户,又不是全是敌人,总会有人看出来这白酒售卖的前景,参与进来的。
到时候咱们户部进它三五百万,想来应该不难,就是不够朝廷使用,至少能解决些问题了,其他的慢慢来,总能一一破解的。”
“兄长,不是小弟埋怨,当初兄长就不该由着陛下的性子,十六卫的兵马,又不是没有兵器可用,没有让他们拿着木棍去卫戍边防吧。
一口气就支出去两三百万,那是多巨大的数目啊,这会遇到急处了,那些将军们,明摆着都没有用完的,却一个大钱都不舍得退回来,唉……”
长孙无忌拍拍兄弟的肩膀,好言安慰;
“阿弟莫要灰心丧气,这不是没到紧要关头吗,再说了,陛下几个月前说要更换兵器的事,确实是很要紧的,
你想想,咱们的儿郎一刀过去就将贼兵的武器砍断,第二刀下去就能伤他性命。
这是多好的事情,我如今也不后悔当初的决定,于情于理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高佑成无奈的摇摇头解释道;
“更换兵器这是大事,我不反对,小弟的意思是,当初兄长应该少给一些,多分几次,如此也能留着备用,这一口气拿出两三百万,看看如今咱们是难受不上不下。
可那些大将军们倒是痛快了,笑的合不拢嘴,话说回来了,我从来就没见过他们那些武将,对咱们户部的官员那般亲热过呢。”
长孙无忌哈哈大笑曰;
“阿弟你与那些武将接触不多,是以觉得稀罕,以后经历的多了就会知道,他们那些大将军,
大多不藏隔夜仇,你与他方便,立马就笑脸相迎,你要是为难他,立马就成了怒目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