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梁家人也不是瓜怂。”
田家村的田三郎,站在祠堂门口紧攥着两只拳头,怒声吼道;
“俺田老三再老实,那是对待自家庄子里的乡亲们,对外来的贼人,想欺负咱们,俺可不怕他。
俺手里的火叉,昨夜能叉死一个,来日就能叉他第二个,第三个,打死我,也不给贼人爬下求饶,俺田三就是死也得站着死。”
“好,田老三真是个男人。”
“好样的田老三,没给咱们田家村丢脸,是条好汉子。”
田家村同来的老少壮丁,听得田老三说话句句都是慷锵有力,都是听的热血上涌,不停的给田三郎喝彩打气。
周围的庄户,虽然不是田家庄子的,不过也没人计较这些,五个庄子同为一体,大家都习惯了,又不是外人,所以也跟着夸奖田老实起来。
祠堂外,百姓的情绪已经高到了顶点,彻底沸腾起来。
祠堂里坐着的大管事,与族长,也是交头接耳,互相用很小的声音讨论着……
马本初又慢慢站了起来,旁边的那个老头赶紧搀扶了他一把。
马本初那苍老沙哑的声音,响彻祠堂大厅;
“启禀家主,不论来了多少贼人,别人我不敢说,咱们家生子里,想来是没有一个孬种,压根儿就没有怕死的,家主放心,咱们都是有血性的汉子,绝不会向任何强人低头,更不会跪地求饶,看兄弟们,你们说是也不是?”
“正是如此。”
“然也。”
“大善。”
十九个老头纷纷站了起来,声援表态,自己的姓氏里,绝不会出一个怕死的。
他们好多人都参加过五十年前的保卫战,想起来当年的威风,一群老头又开始激动了起来……
家生子的大管事们,也都慷慨激昂,激情的诉说着唐朝人的彪悍。
府兵派系的人,都等着柳万泉带头说话,果然,柳万泉不负众望,慢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大族长容禀,家生子奴仆,个个忠心,悍不畏死,这个,所有人都清楚,也不敢否认。
只是咱们的五个庄子,是由许多人居住组成的,其他人不论退下来的府兵,还是曾经的流民,难民,个个都把庄子看得很重。
对于守护自己的家园,儿郎们没有一个贪生怕死之辈,也和家生子一般的忠心耿耿,请大族长明鉴。”
林五立马站了起来,代表府兵派系发声,支援柳万泉,坚决抵挡任何强人,誓死保卫庄子的安危。
十九姓氏的族长全只要一起来,祠堂大门外的家生子奴仆,就吆喝着打气。
待柳万泉,林五站起来,人群里的老府兵,立刻大声欢呼。
等邹淑仪站起来,说到流民难民也不是泥巴捏的,可以任人欺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