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进达瞬间又想起来,这不要脸面的匹夫,不知道抢了他多少军功,
再加上两斤白酒下肚,须发皆张,啪的一声,拍的桌子上的筷子震的掉下去一只,手指尉迟恭就大叫起来;
“呔,你这老匹夫,气煞我也,当年你不知道抢了多少某家的功劳,还不曾与你算账,
如今刚冒出来两处沙场,你一个人就想全部霸占过去,我呸,三脚猫的功夫,还敢胡吹大气……
程咬金看着两个人挣来抢去,居然把自己当成个死人,火爆的脾气再也憋不下去,就要当场发作,
闷喝了半个时辰的白酒,压制不住的酒劲儿,直上头顶,
混世魔王的脾性,生生的又窜了出来,大喝一声;
“哇呀,两个杀才,俺老程当年,斩将夺旗之时,你两个匹夫还不知道在哪里,如今也敢出来蹦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陛下,这两处地方,老程包圆了,没他们的事,陛下可以安排他们告老还乡啦。
有老程在此,定杀的那高句丽的什么猛将,血流成河,
打的吐蕃国主跪地求饶,陛下可不能将此等重任,交给一些贪杯之人,
更不可交给不懂兵法战阵的莽夫,如若不然,必定要坏陛下的大事也,请陛下明鉴。”
程咬金说的煞有其事,一脸严肃,好像只有他才能胜任这两处严峻的战场一样。
牛进达何时怕过谁来,又有两斤白酒的刺激,当场就发作了起来,
“程知节,你说哪个贪杯,别以为某家不知,你在大营里吃的一身酒气,可不是三两次了,难道要某家一一揭穿你不成?”
尉迟恭更加闹怒,他打铁出身,确实不是武将世家传承,不过打仗,他有自己的一套,并不觉得次于谁多少,
可终究这是他的软肋,说他不懂兵法,不会排兵布阵,这简直要了他的老命,
岂能善罢甘休,就是昔日的老兄弟,那也不行,必须打的你满地找牙再说别的。
程咬金兀自又指指点点的,把尉迟恭最擅长的铁槊功夫,又说的如狗屎一般,不堪一击,
这算是彻底惹毛了尉迟老黑,直把他刺激的火冒三丈,
当场就要和程咬金比试铁槊…且是生死各安天命的那种!
大殿外守候的几个内侍,不动声色的往两边挪步,
钱得海也是听的直擦冷汗,这三个憨货说要对战,
可不是旁人那样,说两句过过嘴瘾就行了,
这三个人,可是敢行动的,在宫里也打了不是三两回了,一点都不会含糊,每次都是实实在在,拳拳到肉……
那丈八长短的铁槊,连铠甲都能刺穿,这随便扫上一下,恐怕就得去找韩擒虎报道了,倘若一会儿打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李世民终于安抚下来三个爱将,心里也是踏实了许多。
这三人可不比旁人,你要是不彻底说服他们,性子一起,早晚给你惹出来麻烦。
更何况这三个憨货,可是自己的死忠,且都有万夫不挡之勇,李世民那是喜欢不行,可不能折损在世家的阴谋中……
眼看三人挽起袖子,就要准备动手,李世民赶紧咳嗽了两声;
“咳,嗯哼,”
“三位卿家,这是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