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县丞一声令下,身后传来一片杂乱无章的答应声。
“为何不叫我说个明白?贵县就不等我说个出处?
就不怕得罪了不该惹的人?”
“哼!不过一个县子罢啦,还是外乡人一个,真是不知轻重死活,
汝可知,这长安城里,公侯遍地?
至于你姓甚名谁,带回去,详细拷问便是。
还杵在这里做甚?
给我拿下这行凶之人!”
李钰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官员,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抓人的,
四个护卫紧紧的将他圈在中间!只要对方敢动手,顷刻间就要以命相搏,
压下心中的怒火,李钰沉声道;“慢着,
贵县如何得知某家行凶的?谁看见了?谁能证实?”
“我看见了,午时三刻,你带着恶仆,酒楼行凶,我才被你们打成了这样,
我就是证人!
王县丞,就是他!
指使他的护卫闹市行凶,
先是伤人,后又强抢民女,我家掌柜的双腿,都被打断了,
此刻正在找人医治,
还有,我家掌柜的小妾,也被他们抢走了。
也不知被带去了哪里藏匿!
还请县丞为我家掌柜的主持个公道!”
李钰听着对面的痞子,居然将自己救人的行为,说成是强抢民女,
简直是本末倒置,直气的浑身发抖!
不过,对方是万年县的县丞,怎么说也代表了朝廷的脸面。
哪能真的公开对抗,那样的话,怎么下台?
岂不是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李钰可没那么傻!
“敢问这位县丞,即便某家在西市里指使下人行凶,
那也该是长安县出面才对,为何劳师动众至此,却要贵县出马?
且这阵势,恐怕不像是要抓人,
更像对待造反一般,何至于如此?”
对面的王姓县丞,也被问的卡住了壳,
要说也确实如此,
即便他当街行凶,也是在西市里发生,
这万年县地处长安之东,
确实手伸的长了些,
奈何自己也有苦衷啊,自己不过是王家一个分支,且还是庶出,
不但是庶出,又是庶出的次子,
得不到一点家族的力量的倾斜,便是这县丞的位置,
也是四处使了银钱,托了不知多少关系才得来的,
况且背后……
倘若抓住这次机会,上升不太好说,
不过……
想来以后得路,必会越来越通达了些,这倒是可以预见的结果!
这县丞也确实思量过对方的身份,几经衡量之后,
贪功之心终究是占据了上风!
不过一个县子而已,便是一个县伯,又如何?自己背后的势力,照样能将你整死在大牢里!
莫须有的罪名!还不是信手占来?
短短几秒钟时间,
王县丞就下定了决心,当机立断大声呵斥;“别说你是县子,就是县公也得遵守我大唐的律法,
当街行凶,又强抢民女,还敢巧舌如簧,
真当我大唐的朝廷,律法,只是摆设不成?
来人呐,给我统统拿下,但有反抗,就地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