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余没等顺治再说什么,便从顺治身后强行抽出了一只鹅羽软枕。充斥着大量细密鹅绒的软缎枕头,蓬松无比,同样这样的枕头,也能够阻隔空气。
她双手抓着枕头,便狠狠盖在了顺治那张丑的一批的脸上,严严实实盖住了。
这一刻,顺治才后知后觉明白董鄂庶妃到底要做什么!!
弑君!!
她居然敢!她怎么敢?!!
顺治的内心是无比惊愕的。
林羡余却是无比冷静而坚定,她狠狠压着枕头,任凭顺治奋力挣扎发出惊恐的呜呜声,也丝毫不为所动。
闷死一个人要多久呢?
一刻钟?两刻钟……应该足够了吧?
病弱的顺治并没有太大力气,她完全可以就这样一点点把顺治闷死。
听说窒息而死,是极为痛苦的。
但是,这又如何?
看着顺治宛若溺水般四肢挣扎,林羡余温声细语响起在顺治耳边,“在杀人之前,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况且,谁叫你把所有人都遣退出去?你这个狗皇帝,还真够愚蠢的。居然以为我会引颈受戮??”
林羡余终于忍不住低低笑了,“你简直比猪都蠢,又病得比小鸡崽子都要孱弱。我杀你太容易了。现在,太监宫女侍卫们全都在殿外,除非你放声高呼救驾,否则你这点呜呜扑棱的动静,他们是听不到的。”
“搞不好你是第一个被嫔妃用枕头活活闷死的皇帝呢。”林羡余突然觉得无比有趣,“不过你放心,枕头柔软,不会在你脸上留下痕迹,你就算死了,旁人也只会以为你是病死的。”
顺治双臂挥舞,“呜呜”的声响仿佛透着极致的愤懑,脖颈处已然一片赤红,隐隐发紫,这是氧气不足,窒息的最明显症状。
林羡余却没有丝毫怜悯,“想想被你活活逼死的襄亲王,他还在九泉之下等着你呢!还有贵太妃,他们母子等你等得太久了。”
“哦,对了,陛下,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呢,有一对夫妻,原本日子过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这个妻子勾搭上了有妇之夫,然后两个人合谋害死了那个丈夫。对,没错,这就是潘金莲和西门庆的故事。”
“不过人家武大郎还有个好兄弟武松,后来武松为兄报仇,杀了那对奸夫贱妇。”
“其实潘金莲倒是有些可原谅之处,因为她是被卖给武大郎为妻,是被强迫的。哪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愿意嫁给一个丑陋矮小、又没本事的男人呢?”
“可是陛下您和董鄂婉嫣,可实在没有半分可原谅之处!你们俩比西门庆潘金莲还令人作呕!”林羡余死死摁着枕头,她发现顺治挣扎的力气已经渐渐小了。
林羡余便忙加快语速,“当然了,我可不是想当武松。你若是别想着杀我,我原是可以让你安安静静病死的。谁让你非要置我于死地?那我就只好先杀了你了。”
林羡余的语气非常轻柔,丁点不像是正在杀人。
顺治已经不再扑棱,但林羡余还是没有松手,继续死死摁着鹅羽软枕,一边喃喃自语:“历史上的顺治本该死于天花,但因为我整出了人痘,但顺治还是在这一年感染重病……这是历史的惯性,或者该说是剧情杀??”
林羡余喃喃自语,“不管怎么说,这是件好事。”
林羡余将一只手放在顺治的脖颈上,嗯,颈动脉已经没有跳动了。
很好,可以确认死亡了。
林羡余微笑着轻轻拍手:“我宣布,顺治——驾崩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