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高希宁双手捧着那个香囊,她坐在窗边低着头看着那香囊傻笑,笑一会儿就双手捧着香囊抬起来闻闻,然后双手捂紧了又放下去,下一息重复这个动作。
两个人一个在屋子里一个在屋子外,都变成了木偶似的,不断重复再重复。
院子里,庄无敌坐在石凳上侧头看着李叱,墙头上那个家伙已经傻笑了一刻多了,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坐在他身边的余九龄磕着瓜子看李叱,他问庄无敌:“那家伙是傻了吗?”
庄无敌点头:“是。”
余九龄噢了一声,继续嗑瓜子,嗑了一会儿后他又问:“还能救吗?”
庄无敌摇头:“难。”
余九龄又噢了一声,继续嗑瓜子,庄无敌瞥了他一眼,伸手到袋子里抓了一把瓜子也嗑起来,俩人一边嗑瓜子一边侧头看李叱。
余九龄问:“现在你敢去抢他手里那个东西吗?”
庄无敌想了想,回答:“我有病?”
余九龄嘿嘿笑起来,他看着李叱的样子,像是一个过来人似的说道:“年轻人啊,沉沦于此,废了......多半是废了。”
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也很想废了。”
庄无敌道:“我可以废了你。”
余九龄:“......”
昨天那个来车马行的老者还没有再来,不过一早阮晨就过来了一趟,说是他一直盯着,那老者住进双星楼之后就一夜没出去,一直到今早才离开,他盯了一夜准备休息下,先过来报信,换了阮暮继续盯着呢。
阮晨说,那老者进了双星楼后,点了一个楼子里比较有名的姑娘,叫水月,才进双星楼不到两个月,不过因为人实在是漂亮,而且琴棋书画精通,又读过不少书,所以深得客人们的喜爱,不过水月姑娘并不卖身,垂涎她的人多的数不过来,她却始终都没有答应过谁。
那位老者出了一百两银子的价格,换来了水月姑娘两首曲子两壶酒,水月姑娘在他房间里停留了大概半个时辰就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进过那个房间。
阮暮还没有来过,所以还没有消息那个老者早晨离开后去了什么地方。
唐匹敌从地窖里往外爬,出来的时候为了适应光线的变化,抬起手遮了一下阳光,他一抬头就看到那墙头上坐着个人,好像想什么美滋滋的好事呢,一边摇晃着一边傻笑。
唐匹敌出来后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土,他指了指李叱问道:“多久了?”
余九龄道:“两刻左右。”
唐匹敌道:“要不要干掉他,我担心会人传人。”
庄无敌缓缓吐出一口气后说道:“不好传。”
唐匹敌问:“为什么?”
庄无敌道:“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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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匹敌:“......”
余九龄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的,庄无敌侧头看了看他,用看白痴一眼的眼神看的,然后问了一句:“你有?”
余九龄不笑了。
就在这时候前院有伙计过来,说是昨日来的那个老者今天又来了,昨天他来的时候曾经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他说他姓施,名字叫施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