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做不到,那也没有什么。大明朝的万里河山,为父埋在哪里都一样。”
“你回家之后,闭门自守,子孙暂不可入朝为官,在家安心读书做学问,耕读传家,不可踏入官场。平日里当小心谨慎,不可行差就错,不可嚣张跋扈。”
“如果为父之事牵连尔等,尔等也不要怨为父,有些事情终究有人要去做。”
孙慎行的儿子,此时眼中已经布满了泪水,恭恭敬敬地对着老爹行了一礼,开口说道:“父亲为了大明、为了圣人之道,儿子心中自豪,父亲此去极为光耀!”
满意的点了点头,孙慎行说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说完这句话,孙慎行的眼中也布满了泪水,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看到,转过头说道:“行了,去吧。记得好好活着,好好做学问,不要让为父失望。”
“是,父亲。”孙慎行的儿子撩起衣服,跪倒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给孙慎行磕了三个头,然后才转身走出去,只不过一步三回头,不时的看向老父亲。
对于大明朝的官员来说,上早朝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因为真的要起得很早。
这一天早上,孙家的气氛比较低沉。
孙慎行的儿子也起了一个大早,陪着父亲吃了一点东西,然后站在门口看着父亲上了马车,目送着马车离去,良久站着不曾动弹。
等到马车消失在了路口,孙慎行的儿子再一次跪了下来。
管家站在他的身边,哭得有些颤抖,最后还是走到孙慎行儿子的身边,伸手将他拉了起来,说道:“少爷,不可辜负老爷的嘱托。”
说完这句话之后,管家再一次泪眼滂沱。
紫禁城,乾清宫。
今天朱由校起了一个大早,说起来他不怎么上早朝,突然之间起这么早,还有些不习惯。
在陈洪的伺候下,朱由校换好了衣服,整理好了仪表,这才迈步走向了大殿。
在朱由校到这里的时候,臣子们早就等在这里了。
陈洪站好之后,开口说道:“陛下驾到!”
随着陈洪话音落下,臣子们恭敬地跪在地上行礼。
朱由校从后面走了出来,坐在龙椅上。
等到臣子们行完礼之后,朱由校开口说道:“免礼平身。”
等到所有人都站起来之后,朱由校开口说道:“近日朝中都在争论一件事情,相信朕不说你们也都知道。今日早朝,朕就想让你们议论一下这件事情,商议出一个结果来,平息非议,安抚人心。诸位爱卿有什么话都可以说。”
今天的早朝,商量的就是朝廷上下争论最激烈的那件事情,所以大家也都知道朱由校在说什么。
随着朱由校话音落下,一个人已经站了出来。
众人转头看过去,发现此人正是崔呈秀,大家也都不意外。
最近崔呈秀这个人上蹿下跳的很厉害,可以说很多事情都是他弄出来的。不少人对崔呈秀恨得牙根都痒痒。
如果没有崔呈秀,事情不会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
一个陈可道,毕竟没有进入朝堂,实在是掀不起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