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何种脸面,敢说出这番不忠、不孝、不义之言?”
殷乐眸子一亮,朝那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看去。正看见廖安然身边的小娘子站起身,毫不留情地诘问道。
王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回嘴:“白娘子,你这话说的不对。莫非你觉得,韩琴师会是那等抄袭之人?我喜爱韩琴师的乐曲,为他发声,如何不对?”
“哦?”白晚璞意味深长感慨一句,“原来御史大夫的女儿,被一个乐伎简简单单勾了魂,甚至敢做出残害大周之事?”
王婉气昏了头,指着白晚璞,“你你你”了半天,一句话说不出。
“白姑娘。”韩照人皱起眉头,佯装愁容,劝道,“是王姑娘失言了,可白姑娘,您不满王姑娘,为何要如此恶意伤人,甚至牵连其余人?”
白晚璞仰脸看着韩照人:“就是你?你写的那些曲子,尽是男女小情小爱,唯一有些不一样的,还恰恰就是那首《采莲曲》。你说你没有抄袭?可为何我在这首曲子里,听不到半分情爱?”
“哈哈哈!”她此言一出,便有人笑开了花,“小姑娘,你真是愚不可及,韩琴师这首明显讲的就是男女一见钟情,怎么就不是情爱了?”
“姑娘。”韩照人亦是掩面欲泣,“姑娘可以侮辱小人,但请不要侮辱小人的作品。小人,小人视那些为生命。”
韩照人的这句话,像是爆竹投入火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瞬间,众人像是找到了契机,开始一窝蜂指责起白晚璞的言行,白晚璞的声音本就细弱,当场便被淹没。
“我管你是什么达官权贵,我今日便是拼了老命,也要维护韩琴师的清白!”
其余人还不满足,指手画脚地涌向白晚璞。
韩照人坐在台上,细声细气安慰着狂怒的听众。但在殷乐看来,他就差扑倒听众群众,笑容满面地来一句:“我在,继续。”
而花柔陪着韩照人坐着,笑着甚是开心。
“大胆!”白晚璞身后的丫鬟站不住了,叉腰厉喝,“你们说这些话,就不怕被割掉舌头吗?”
“割舌头?”有一干人正在兴头上,忍不住哄堂大笑,“你来啊,爷爷我可不怕你。”
说着,他们还伸了伸舌头。此时此刻,那干人像是被什么力量感染了一般,突然视权力为无物,对着这个未来的皇后大肆辱骂。
丫鬟气急了,转身就想叫侍卫出来,却被白晚璞挥手制止。
“骂啊,继续骂。”
白晚璞不气不恼地坐在位置上,听着周围人的喝骂,顺便还叫人保护着廖安然,不要殃及池鱼。
看着她这么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群众更气了。有人觉得骂得不够爽,手上刚好有一篮子鸡蛋,随手掏出一个,朝白晚璞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