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辛挪步走到苏劫的身边,微微行了一礼。
苏劫一脸迷糊,多智如他也不知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过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芈辛身份绝对不是简单的一个楚女!
孙云眯起眼,嘴角微微一翘,轻品了一樽酒,用宽大的衣袖遮蔽了自己的脸,眼角神光一闪而逝。
三百墨家剑士更是你看我,我看你,神色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墨女择婿了!
只见芈辛上前一步,拿出了一缎锦帛,道:“赵国大王,矩子,此乃徐夫人的名书,五渊剑乃是徐夫人亲自赠给我夫君,夫君是越女剑传人,河套滕氏部落无上勇,矩子不知其中虚实,所以多有怀疑,芈辛此来便是证明我夫君身份清白,还望矩子和赵国大王明察。”
芈辛的话语惹起四周一片议论纷纷。
赵国群臣也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弄了半天,是墨家自己的家事!
孟起脸色几经变幻,厉声道:“墨女择婿,这等天大之事,你为何不与老夫商量,老夫也从未听你提及,你又如何证明你二人早已……”
芈辛一说,苏劫便知此女大费周章,不惜名声,原来是来给自己开脱的,顿时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虽知如此,但是,此等情形下,说出这样的话语,安能不知其内心所思?哪怕是后世,女子也很少在这等场合下,这般不惜名节吧。
女亦如此,苏劫心生感动,岂能让其一人独面其难?。
苏劫自然上前一步,从怀中拿出一个红色的凤佩,正是当初他离开秦国之前,芈辛所赠之物。
见苏劫居然拿出此物,芈辛顿时脸红了一片,神色间有些喜悦,也有些嗔怪。
在场哪个不是久经风月之辈,一见芈辛这等神色,便知因果,此等含情模样,岂是能佯装的?
苏劫面朝矩子,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二人情投意合,为何要告知于他人?此物乃是芈辛贴身之物,我已珍藏多年,不知能否证明,我与芈辛之情?”
凤佩一出,孟起再无话说,他并非不说,而是有些话,不能当众说。
见孟起转过身去。
赵丹这才笑道:“好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当真妙语,今日先生和矩子再此辩论,我等亦是大开眼界,既然先生是墨女的夫婿,那身份自然无问题,若矩子和先生再做争论,便伤了和气,关于秦质子之事,寡人已做定论,不可在多生事端。”
随着赵丹的话语,今日之事已做了结,赵平那边更是跌坐到了地上。
众臣心里都清楚,平原君家事和墨家的家事,都不是赵丹关注的,赵丹关注的是接下来,赵国最重要的事情,谁为新相!
这一件事,必定会在朝堂上掀起浪潮。
随着赵丹的离去,众臣也纷纷告退。
今日墨家所谋,尽数失败,论罪台之论也被赵丹做了定论,自然不会久留。
孟起离去之前,路过苏劫和芈辛二人的身边,看了看苏劫,又看向芈辛道:‘老夫等你解释,哼!’
等到人散了大半,孙云这才起身,走到了苏劫面前,拱手行礼道:‘在下孙云,先生今日之论,让孙某佩服不已,孙某看来,先生既精通百家之学,却唯独今日没有说到兵家治理,不知是否先生认为,我兵家之学乃是末学,不需废舌而论呢。’
苏劫回礼,道:‘巨首当面,岂敢狂言,兵家学术,能制乱世于安民,能给盛世开太平,在下才疏学浅,自然不敢在巨首面前班门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