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时候,他就来了。
这是这很多年来,阿桑看到过最陌生的常遗真人。
以前的常遗真人,喜欢在山顶烤鱼,喜欢在茅屋前乘凉,看起来就真的很像是一个与世无争的老头儿。
柢山中兴好像在顾泯上山之前,他连说都没说过。
这样的柢山掌教,其实一直都该是个异类。
当然,那肯定不该是真正的柢山掌教。
如今的常遗真人,或许和之前那些年里的常遗真人不一样,但阿桑觉得,自己师父,此刻真的很好了。
很好很好。
云海里此后两个出手的金阙强者沉默,但常遗真人没打算就此罢手,他一掌打开云海,露出两人行踪。
是两个道士,一个灰色道袍一个青色道袍。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都是留着山羊胡。
常遗真人看向两人,冷淡说道:“老夫在等二位的解释。”
两个道士躬身,谦卑道:“前辈既然已经动手杀了那位大明道友,在下二人,再无话说。”
常遗真人皱眉道:“如此说来,你们两人之前出手伤老夫,就此一笔带过,再不提了?”
两个道士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的情绪,他们继续说道:“这样当然极好,前辈境界高妙,又是前辈高人,定然不会放在心上的。”
常遗真人啧啧道:“这马屁拍得倒是有些意思,不过老夫今日,还真的不想就此揭过。”
“柢山过去数百年,从未在世上招惹哪家宗门,可以说是与人为善到了极点,可谁曾想到,这数百年之后,老夫这位柢山掌教第一次离开柢山,不过是游山玩水,想着来西海看望一番两个徒弟,这就莫名其妙被你们这些人生出了歹心,想要老夫的性命,这是何等事情,怎可就此揭过?老夫若是得不到一个说法,人们还以为老夫可欺,柢山可欺,岂不是世人都要来踩我柢山一脚?我柢山当年第一剑宗的名号就要砸在老夫手里了,老夫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柢山的列祖列宗?!”
常遗真人说的唾沫横飞,整个胡子都翘了起来。
两个道士冷汗不停的滴落,之前他们要出手,只是为了救下大明剑仙,为了那么点可怜的香火情,可是也绝对没有要杀常遗真人的意思,换句话说,大明剑仙在常遗真人面前,都是动辄就被打杀的事情,他们和常遗真人之间,尚且还有大段距离。
可是这会儿常遗真人的这番话,实在是让他们有太多想吐槽的地方,你柢山数百年没有与人为善?
你他娘都没落了数百年,你不与人为善,你还活得了吗?
你游山玩水来到此处,看望两个徒弟,就被我们起了杀心要杀你?
我他娘的,我们都不知道有你这么一号人物,要是知道,我还敢在这里袭杀顾泯?
再说什么出手就让人觉得柢山可欺,什么第一剑宗的名号就砸在自己手里了,这更是无稽之谈。
两个道士心中叹气,但还是很快便说道:“前辈觉得如何才能揭过,尽管说便是了,要何物,晚辈都尽量满足前辈。”
他们两人身后的宗门,本来就不是一流的大宗,比起大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明剑宗都还要差一些,要不然也不会看得上大明剑宗,和他们有些香火情。
如今他们两人便是宗门里的两个金阙境,他们自认在常遗真人之前展露的实力面前,自己没有理由挡得住常遗真人。
所以这个时候,除去服软,还能做什么?
常遗真人听到这些话,面露微笑,“老夫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有心了,那便可以谈,老夫等会儿带着弟子去两位宗门走上一遭,拿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就算了,之后就此揭过,都是道友,何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