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后方的府兵,经过最初的震惊后,原本的担忧烟消云散,渐渐兴奋起来;有如此神人助阵,还有什么关口破不了?对方都被吓的丢盔弃甲,这么简单的仗还打不过,那活该死在战场上。
府兵将领目瞪口呆片刻后,连忙跑到许不令的身旁,沉声道:
“将军,对面军心散了,现在是攻过去的大好时机,末将……”
许不令扛着马槊,微微抬手:“不急,又打不到我们,先轰半个时辰再说。”
将领愣了下,暗道轰半个时辰下来,对面还能有活人?不过轰越久肯定越好打,他也没多说,持着战刀在旁边急不可耐的等待。
重炮轰了四五轮之后,楚军防线后的守军明显乱了分寸。许不令抬了抬手,徐英便带着一千步卒,将八门小炮往前推去,旁边有军卒持巨盾挡住弓箭,后方有重炮火力压制掩护,抵达了防线一里开外。
随着老道士再次挥旗子,十二声炮响响彻平原。
一轮轮的炮击下,楚军防线很快变成了一团乱麻,高墙堡垒如同纸糊,中者便四分五裂;楚军如同抽奖般等着被炸死,哪里承受的住压力,所有军卒都开始往后退去,离开火炮的覆盖范围,无论将领如何趋势都止步不前。
许不令看情况差不多了,便驾马往前推进了半里路,然后继续炮击,如此周而复始,直至楚军心理崩溃,开始往襄阳大规模溃退后,才率军大举冲入楚军防线……
————
轰轰轰——
襄阳城外的炮火,持续了近两个时辰。
城头之上,秦荆握着帅剑,指节发白,眼睁睁的看着远方的炮声愈来愈近,感觉就好似一只滴着唾液张开血盆大口的巨虎走了过来,却毫无因对之法。
城头山的将领都已经慌了神,来回奔走让工兵加固工事,可如此临阵磨枪,显然作用不大。
落日沉入天际线,当明月从山巅升起之时,能清晰瞧见远处一闪一闪的火光。而从前哨防线溃逃的守将,也丢盔弃甲逃回了城墙下。
秦荆从城头往下看去,却见近两万守军根本没死多少,逃回来的人,身上连伤痕血迹都没有,说明根本没有和敌军正面交锋。
他勃然大怒道:
“谁让你退的?!给老子顶住,对面就两万人……”
下方骑马的将领,满头大汗脸色煞白,焦急回应:
“将军,根本站不住,卑职本想领兵冲出去,但军卒畏惧对方妖术,已经开始往左右山中溃逃……”
两句话还没说完,一声轰然巨响,便出现在了襄阳城墙之上。
“来了来了……”
“快跑啊……”
逃到城墙下想要进城的守军,见状骇的肝胆俱裂,疯狂的开始往两侧逃窜。
秦荆和诸多将领被震的耳朵发麻,转眼看去,却见远处的城墙上,砖石四分五裂,城垛被砸开了一个缺口,直接从另一侧垛口穿出,砸入了城墙下的营房。
“这是……”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