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夜同样没来过,不过自幼就对山山水水兴趣不大,住哪里都是一样的。虽说这些天,因为‘情侣’的事儿一直躲着许不令,心事重重有些恍惚,但瞧见好姐妹满枝憋疯了,还是开口安慰了一句:
“满枝,你被狼卫扫地出门,不是说要建个虎卫嘛?以后帮着王府看门,不怕没事干。”
祝满枝听见这话,顿时不乐意了:“什么扫地出门,我是自己撂挑子不干的。”
“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我是自己过考核进的狼卫,赖着不走,主薄没权力把我扫地出门,最多被派去巡街养老……”
宁清夜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在长安城的时候,天天陪着你巡街……”
钟离楚楚穿着红色长裙,靠在松玉芙跟前,闻言摇了摇头:“我来过这里一次,城里面虽说比不上长安、江南,但还是挺繁华的,而且许不令是这里的土皇帝,目及所至都是他家的东西,待在这里,可比在外面舒服。”
松玉芙在长安长大,又在国子监给王公贵子代课,对于这个说法,轻声解释:
“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即便是天子,也不能认为天下间都是自己的东西,可以随意支配。皇帝吃东西、穿衣裳,也是要花银子买的,更不能强占百姓的田地,朝廷分有国库和内库,国库是朝廷的银子,皇帝都不能乱动,内库才是皇帝自己的银子,藩王也是同理。”
宁清夜思索了下,微微偏头:“皇帝都最大了,不守规矩,谁来管?”
松玉芙想了想:“臣子监督,不过只要不是昏了头的君王,都会注意这些小节,毕竟光是月俸、食邑,都永远花不完了。”
钟离楚楚略显茫然:“皇帝和王爷,也有月俸?”
“肯定有呀,当今圣上的月俸是十万两,前朝大齐的时候,有的皇帝还因为银子不够花,和户部的臣子讨价还价呢……”
祝满枝一头坐起来:“月俸十万两?怪不得都想当皇帝,我在狼卫当差,一个月才几两银子……当侧妃有没有月俸?”
松玉芙眨了眨眼睛,脸儿红了下:“有倒是有,不过给多少,男人还管不着,得看大妇的意思。不得宠又被大妇嫌弃的话,得干活不说,可能还得饿肚子。”
宁清夜挑了挑眉毛:“满枝好歹是江湖人,若是真被嫌弃也饿不着,可以出来卖艺。嗯……‘世子妃胸口碎大石’,肯定日进斗金……”
祝满枝眼前一亮:“是啊,我咋没想到……”
“诶诶诶!说着玩的,你别当真……”
“噗——哈哈哈,逗你玩的……”
“许不令还表演过‘小王爷铁锅炖自己’呢,我听陆夫人说起过……”
“真哒?快讲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