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府有召。”来人面无表情,示意陈晓宇马上出屋。
县衙黄堂、正厅都被烧毁,陈晓宇被带到正厅后面一处所在,那是官吏宴饮的场所,等于是州府的郡楼。虽说类似郡楼,却不是楼,只是一个偌大的花亭,有柱而无墙。被县吏带过来的陈晓宇很远便看见一身红袍的知军蔡挺,满脸杀气。他案侧一边坐着县令钱顗,另一边则是个从未见过的绿袍官员。两人之外,又有几个青袍,这些人陈晓宇更不是认识了。
五品以上服朱,七品以上服绿,九品以上服青,北宋前期官袍服制如此,陈晓宇听人说起过。官员众多,持杖衙吏也站了不少,庭下更有两列矛戟闪亮的禁军士兵。入亭的时候,这些士兵黥额之下双目怒睁,矛尖晃动,让他的心脏嚯然缩紧,整个人几欲颤抖。
‘啪——!’惊堂木犹如霹雳,镇摄陈晓宇的心神,他本要揖礼说话,被吓了一大跳。蔡挺又断喝:“朱佛佑!你参与谋乱,罪不容诛,你可知罪?!”
衙门善于营造威压,威压之下胆气稍弱之人即便不软倒失禁,也要颤抖结舌。三军不可夺气,将军不可夺心,一旦气势上被压倒,那什么都完蛋了。陈晓宇已被夺心,可语言的隔阂在最后一刻保护了他——蔡挺的断喝,他根本没听懂。
“你做么个?”他行礼的手僵直,下意识问。
断喝是蔡挺精心准备的,目的是让陈晓宇胆寒,没想到毫无效果。陈晓宇的土话反让他错愕,他忍不住骂道:“一介土蛮!”。
因为语言的隔阂,蔡挺的咒骂同样没有产生任何效果。这时候陈晓宇终于冷静下来,他有意识的深呼吸,让氧气充盈自己的肺。没有氧气就没有清醒。
“朱佛佑,你伙同别人肇事,你可知罪?”陈晓宇还在调整,生硬的土话接踵而至。说话的人是那个不知姓名的绿袍官员。大概四十多岁,白脸、少须,眸子黑而有神,不危不怒的正看着他。
“厓…没罪啊。”陈晓宇神情毫不作伪,只有些疑惑,他不太明白这个正七品官员为何会说土话,难道他也是赣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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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打赏了。这段时间多事心乱,所以卡文了;再就是没有彻底安顿下来,安顿下来之后更新会稳定点。至于有没有橙子?疫情影响生意,今年到底会落在何方尚不确定,但时间到了总会有的,此前打赏的读者总要寄一些作为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