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一家人吃完饭,陆离回到院子里,把老管家陆盛叫了过来。
“盛伯,我刚回来,很多事情还不清楚。你把二叔入狱的前因后果跟我说一下。”
坐在院中的厅堂上,陆离向老管家询问因由。
“少爷,事情是这样的。”
老管家连忙向陆离汇报:“去年腊月,二公子跟同窗去云烟阁饮宴。当天晚上,二公子留宿云烟阁。第二天……云烟阁的小娘子竟然死了。因此,二公子就被华亭县衙抓进了大牢。”
“这件事跟王家有关?”
陆离听到这里,马上就想到了栽赃陷害。
云烟阁的小娘子,自然就是妓术工作者了。这个便宜二叔,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把一个久经战场,挨过无数炮火的妓术工作者啪啪致死。
“我们本来也没朝这个方面想,后来,王家想要谋夺陆家的田产,故意放出话来,我们才知道,二公子入狱是被王家陷害的。”
老管家连忙跟陆离解释。
“这样么?”
陆离微微皱了皱眉头,“陆家有多少田产?”
“三千亩。”
这个数字……不算少,却也算不上多。
为了三千亩地,王家身为徐阁老的姻亲,为什么如此不顾吃相,朝陆家这种同样是乡绅之家的人户下手呢?
这里面必定还有更大的利益!
可是……华亭县云间乡的田地,既没有金银矿产,也没有价值很大的经济作物,利益又在哪里呢?
信息还是太少,想不出头绪来。
陆离朝老管家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等下我就去拜访华亭知县,打听一下消息吧!”
“少爷,是否要准备一份礼物?”
老管家不愧是当惯了管家的人,想得很周到。
“礼物我自己准备,你不用管了。”
陆离把老管家打发了出去,转身来到书房。
以读书人的身份跟文官打交道,还是“文雅”一点为好,直接塞银子是不行的。
陆家是书香门第,书房里面自然笔墨纸砚都有。
陆离摊开一卷宣纸,压纸磨墨,提笔在宣纸上作画。
片刻之间,一副墨竹跃然纸上!
在留白处,陆离又提了一行诗:“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这就是吹捧了袁知县一番了。
以陆离的大师级画技,大师级书法,这幅画,这行诗,自然是难得的珍品之作了。
只不过……这首郑板桥的诗,放在袁知县身上,真的有些辱没这首诗了。
陆离撇了撇嘴,换了支细锋毛笔,在下方落款留名。
习惯性的准备盖印,陆离这才想起,这个剧情里还没来得及刻印章呢!
好在这并不难。
让侍女去找老管家要了一块青玉,陆离掏出那把倭寇手中夺过来的短刀,就开始切了起来。
青玉是软玉,这把短刀的质量还不差,虽然不是专用的玉雕刻刀,也还能凑合着用了。
很快,陆离就雕刻出了一枚印章,印面四个字“华亭陆离”。
华亭就是华亭县的意思了。
拿起印章,沾上朱砂印泥,在这幅画卷上盖了个印鉴,一副作品完成。
陆离又用卷轴将这幅画装裱起来,晾干之后,这才收起卷轴,起身出门。
刚刚走到陆家大院的门口,陆离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