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意外之喜了。”微微抿了一口醇厚的盏中美酒,亚索心情大好,“很好啊……只有这样,艾欧尼亚才不至于再次陷入保守的自我封闭。”
“总觉得你在自夸。”莎拉摇了摇头,将盏中酒一饮而尽,“就好像这酒,出入口只觉得醇厚,但后劲却惊人的很!”
“就当你是在夸我好了。”亚索微微一笑,继续一点点的抿着醇黄酒,“又或者说,你这是在自夸?我看这座千帆之城、海盗王国也和之前大不一样了,‘让渔业和劫掠不再是比尔吉沃特的支柱’,这不也是你一向的目标吗?”
“小目标而已!”
皱了皱眉头,莎拉没有继续给自己倒酒,而是起身在身后的柜子里摸出了一瓶朗姆,咬掉了瓶塞之后,仰起头狠狠地灌了两口,透明的酒水从嘴角溢出,恣肆的流淌在沟壑之间,让亚索一阵尴尬、只能低头喝酒。
“呃——还是朗姆酒合胃口。”
“……”
“亚索,我听说你去过北境弗雷尔卓德、去过南边的恕瑞玛、去过德玛西亚?”
“匆匆而过。”不知道莎拉想说什么的亚索微微点头,再将自己的酒盏斟满,“只是去过而已。”
“那你说,你都见过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再灌下半瓶酒,莎拉一双酒红色的眼睛分外明亮了起来,“和我说说!”
“了不起的人物?”眼见着剧情忽然变成了煮酒论英雄,亚索倒是有些想笑,“那可是多了……”
“先说恕瑞玛!”
“我有个弟子,她赤贫出身,天资过人,为控制这份力量而外出游历,学有所成之后果断回乡,平生只愿恕瑞玛抛弃昔日包袱、不再受烈阳教派压榨与劫掠者荼毒,纵是暗裔苏醒、皇帝复生,麻雀也能逆风飞翔!”
“你的弟子?”莎拉支在桌上,嘴角带笑,“倒是和你有点相似……”
“同样的,也有一位先哲,自远古飞升,秉忠贞之志,守谦退之节,历暗裔之战、飞升之陨,为传承往昔荣耀,以粗麻旧裳掩半神之躯,看生死而通轮回,静待荣耀再临,这算不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还活着的飞升者?”莎拉的语气也有些惊讶,“还有活着的飞升者?那也很不容易啊……”
“然而,他们两个实际上却是对手。”亚索终于露出了恶劣的微笑,“一个憧憬着恕瑞玛的平民能不在承受劫掠和饥馑,一个满心期望重塑恕瑞玛帝国的荣光——他们之间的矛盾可是很大的!”
“总觉得你在暗示什么。”莎拉摆摆手,示意亚索继续,“还有呢?”
“恕瑞玛没有了。”亚索语气无奈,“我也只是路过一次而已,知道两个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说说弗雷尔卓德?”莎拉倒是没有坚持,只是仿佛真的闲聊一般开口道,“那片北境呢?”
“弗雷尔卓德有三个神祇。”亚索并未刻意压制酒的后劲,这一刻也有些耳根发热,干脆切换了弗雷尔卓德的口音,用那种诺台人讲故事的语调,一面轻轻弹着酒盏,一面开口讲述道,“艾尼维亚、奥恩和沃利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