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风暴中心的潘泽尔早已瘫倒在地,在他身前,一个碗口大小的漆黑印记正冒着徐徐青烟。他的盾牌和直剑早已飞灰湮灭,双腿不由自主地摆动着,裤裆已经湿了一片。
弗伦奇蹲在他的脑袋边,轻声说着,但此刻安静的人群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
“潘泽尔巴里,你父亲生产劣质「HP」补剂,造成百名服用者内伤,十余名服用者死亡。被发现后仓库大量存货无法销售,欠下大量债务。
你父亲死有余辜,但他比你有骨气多了,敢做敢当,以死谢罪。
而你,歪曲事实,不去直面困难,反而虚构出一个杀死你父亲的敌人,把所有责任都推在那个敌人身上。
然后将这虚构的敌人随意安在我的头上,以此来逃避自己的责任。这样做是不是让你对现实的无力感减轻许多?!”
弗伦奇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潘泽尔立马一个激灵,感觉好像这一拍就能够随时置他于死地。
弗伦奇接着说道:“没错,布顿商会在事发前确实一直有借钱给你父亲用于药剂生产。但任谁都知道,爆出这么大的丑闻没有票号会再借钱给你们了,我们抽贷停止放款也是按规章办事。话说回来,如果布顿商会借钱给你,你用这钱会做什么?无非就是携款跑路!”
这一连串话语就像一把重锤,每个字都敲击着潘泽尔的心脏。
“弗伦奇我错了,饶了我吧,求求你了!”潘泽尔费劲地用手支起上半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道。
他见弗伦奇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根布条,正缓缓地往手上绕。
潘泽尔赶忙又说道:“我买你的保险,我买,求求你,饶我一命!”
顿时哭天喊地,竟手脚并用爬到弗伦奇面前。眼巴巴地看着他。
弗伦奇缓缓站起身,忽然背部肌肉拱起,轰的一拳砸在弗伦奇脸上。
巨汉脸鼻凹陷,瞬间就晕死了过去。
“拒保!”
弗伦奇嫌弃地将刚刚绑上去的布条丢在弗伦奇身上,上面沾满了污浊物,那是他眼泪鼻涕血污的混合物。
弗伦奇长长吐出一口气,朝着人群摆了摆手,说道:“散了,散了。”
说完,他侧身挤进人群中,很快就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而躺在地上的潘泽尔,早已被人搜刮一空,此刻只留一条裤衩,直挺挺躺在寒风中,没人在意他的死活。
小岛上发生的小插曲很快被更大的担忧所掩盖。
天色将暗,昨天冲出包围圈的突击队到现在还没带援军来营救他们。
恐慌的情绪正在悄悄蔓延,消极的言论也开始慢慢散播。
“你说会不会半藏剑阁的人冲出去后自己刷魔核去了,留下我们这么多人困在这里,他们这十几人这次考试铁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