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承乾根本不懂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不过,从漕运也可以看得出来,在原本他爆破的地方收过路费,由专业的漕卒提供拉纤服务。
这的确是件十分赚钱的事,光是每年的船税,都得为朝廷赚不少钱,以至于今年上半年,光是这水路的船税,就已经快有五六十万贯。
这若是放到以往,已经差不多是天下收入的二十分之一,当然,是把租庸调都按一定的比例进行折算后,然后得出的大概比例。
夭夭自然也明白,李承乾想的是什么,不过钱这种东西,对他们二人来说,真的重要吗,真正重要的,是如何把钱都花到基础建设上面去。
就比如说这个修路,要征发百姓可以,但是得付钱,不能让百姓白干活,得让钱都尽快流通起来。
想到这里,夭夭也是对李承乾道:“陛下可还记得,臣妾曾说过,要是想成为文治武功的千古一帝,那就必须在军事、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都处于世界领先地位?”
李承乾便道:“记得,怎么了?”
夭夭便道:“如今,你已登基为帝,那么,臣妾当初的蓝图,便也可以正式地施展了。”
“军事方面,争取明年把高句丽、百济灭了吧。”
“政治方面,虽说暂时臣妾还没有想到什么具体的,但如同你作战指挥那般,弄一个智囊团,开启内廷近臣在禁中参决谋议的机制也挺好的。另外,可以尝试制定官吏的迁调制度。”
“选取京官中有能之士,将其外调为都督刺史,以训练他们的处事才能及培养行政经验。同时间,又选取都督刺史中有作为者,将其升为京官。这样内外互调,增进了朝廷与地方的沟通、了解和信任。”
“经济方面,这没什么好说的,百姓日子过得好了,经济自然就会上去了。陛下此时也可以推广自己的麦子了。”
“文化方面,还是要多多重视科举,以后,弄一个殿试,您亲自监考,但凡考过以后,这些进士便都可以说是您的门生,到时候,朝堂之上,哪有作为门生的,忤逆顶撞你这个恩师的。”
“另外,把诗词作为科举必考科目,臣妾喜欢让后人背诗。”
李承乾便也是笑着皱了皱眉,说道:“让后人背诗?什么意思?”
夭夭便道:“你以为千年之后,还有人能记得我们说过的每一句话、乃至每一句口音吗,但是像诗词这种东西,尤其是优秀的诗词,即便过个几千年,都不会被人所遗忘。”
“就好比,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以及……”
然后一边推着李承乾到胡床上坐下,一边做着动作地说道:“起来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只有这样的诗,才好流传给后人,而且,后人为了了解我们,学习我们,都得背这些诗。”
夭夭配合着诗,将自己的可爱模样,直接展现在李承乾的眼前。
只能说……
夭夭似乎无时无刻都能给他一种新鲜感。
而且……
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变成另一幅模样,不过……都不过是取悦他的手段罢了。
若不是现在还是大白天的,他肯定就把夭夭给推倒了。
拍了拍夭夭的屁股,接下来也是道:“皇后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夭夭当然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也是道:“那臣妾接下来可就不客气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夭夭便首先把修水泥路的报告给提交了,用什么人,具体施工时间,花费多少,需要什么工具。
对了!
还有施工流程什么的,都给设计了出来。
至于李承乾这边,一方面,则是接受吐谷浑大臣的请罪书,然而,如今吐谷浑群龙无首,到底是再扶持一个慕容家的血脉,还是自己派人取而代之。
最终……
似乎还是只能扶持一个,不过却已经是慕容世家的远亲了,关键还是一个小郡主,也就是女的,如今才七岁不到。
但至少还能有那么一点关系。
至于日后怎么说,因为郡主不是男的,只能说,慕容家的血脉还是断了。
或许……
以后等他有那个能力,再看看如何解决吧。
先稳住如今陇右道的局势才是关键。
至于河西九曲的羌人部落,这些人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说自己也是被逼的,看在对方进献不少牛羊的前提下,这一次便放过对方吧,但也留下了一句狠话,若有再犯,诛全族,并且在河西九曲之地,设了一个小小的羁縻州,以管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