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吃什么吗?”
“没什么胃口。”
“殿下渴吗?”
“刚刚喝了。”
“殿下……”
“你骗我。”
承兰一愣,没反应过来穆轻眉的意思,又问了一遍:“殿下?”
“你明明说,再见面的时候,你要唤我,唤我……”
“阿眉。”,承兰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意又被这话逼出来,眼睛火辣辣得生疼。
“你进来。”
“承兰不敢冒犯。”
“你进来。”,穆轻眉又说了一遍,却有了哭腔。
绕过那搁在两人中间的屏风,承兰一步步走过来,眼圈竟然也跟着红了。
穆轻眉头发披散着,中衣却在方才被扶着换了一身,整整齐齐贴在身上。
承兰不敢随意看,垂着眼坐在穆轻眉旁边。
他这时才知道,爱一个人爱得紧了,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冒犯。
可穆轻眉却不管不顾紧紧环住了他。
兔子一样,小小的一只,窝在他怀里。
承兰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凭本能把她紧紧搂住。他忽然觉得自己感性地过分,莫名其妙有这么多泪想流。
便听穆轻眉问:“咱们多久没见了?”
“我立夏走的,如今,都快小暑了。”,五十四天,承兰默默念。
“你想我吗?”,还是温软的声音,热气拂在承兰脖颈上,蝴蝶落在花上一样。
承兰张了张嘴,说不出来,只有把穆轻眉抱得更紧。
幸而穆轻眉不强求:“我想你了。看着茶杯就想起你点的又苦又涩的茶;瞧见湖笔又想起来你画的枝桠斜生的桃花;就连吃饭的时候,都觉得饭桌上少了一对碗筷。”
她好像不害臊似的,火一样热烈地向承兰展现她的心思。
又像潺潺流水一样,总能懂承兰的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