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道:“东西他可收下?”
徐安点头又摇头,道:“只收了刀,他骑自己的马走了。”
关飞云叹了一口气,道:“果真是个怕麻烦的性子。”
他见徐安疑惑,又道:“你可知他为何只收刀,不收马?”
徐安摇头,道:“安不知,还请城主解惑。”
关飞云笑道:“因为他怕麻烦,认为收下马,就是人情。”
徐安问道:“为何又会收下刀?”
关飞云道:“他虽是收下了刀,却也送了老夫两口刀。他这是想告诉老夫,此事过后便没有纠缠。他把老夫送他刀这事当成了生意人来交易,却并不想与老夫有过多的交往。”
徐安沉默,他不明白这两者的区别在哪。
关飞云又是一叹,道:“他是一个复杂的人,却也是一个简单的人,性格决定了选择。
既然他让老夫等他的好消息,老夫等着便是。”
徐安走了,他不懂大盗是何性格,他只知道自己需要更加刻苦的练习剑法,来证实他北剑的称号不是徒有虚名。
深秋的风来得很急,去得也快,除了激起一片沉沙,什么也没留下。
距离三江府三十里外,有一间客栈。
客栈不大不小,只有两栋屋子,很简陋,却是方圆几十里内唯一一家客栈。
老刘头是一家客栈的掌柜,也是老板。
客栈的名字很怪异,却很贴切。
老刘头正坐在柜台后面打着算盘,他很高兴,这种高兴体现在了他的脸上。
饱受风霜的老脸笑得见牙不见眼,满脸的皱纹也在这笑容下,能够别上一朵三月里的小花儿。
他的年纪已经老了,却有一双带着精光的小眼,总能见眼生事。这也是他为何能在这荒郊野外安安稳稳的开着客栈。
算盘打完,老刘头更加高兴了,他的心里在盘算着是否要请个小厮来帮忙。
最近因为三江上的商船被水匪抢了,闹得沸沸扬扬。
巨商能发出高价寻赏水匪的踪迹,各路好手都闻风而动,企图能抓住几个水匪能在巨商那里换得一些银子。
这也便宜了他老刘头,方圆几十里就他这一间客栈,那些个好手赶路赶得多了总要歇歇脚,他这间客栈便成了最佳选择。
“掌柜的,再来两坛子酒。”
这是一道粗犷的身音,好似要将房屋给震飞一般,也将出神的老刘头给唤过了神来。
老刘头忙不迭的应道:“好嘞!客观您稍等,酒马上来。”
站起身在身后的酒架上取下一坛未开封的酒,老刘头小心的抱着它出了柜台。
屋子不大,只有五张桌子,此时已经有了两桌客人,一桌是一个独行客,一桌是四个大汉。
刚才叫酒的便是这四个大汉中的其中一个。
四个大汉分四方而坐,长相怪异,打扮更加怪异。
坐在上方的是一个满脸肥肉的胖子,肥头大耳,光着上身,身上的肥肉不是颤动,身边放着一柄大板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