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又同时退后数步,又同时盯着对方戒备。
皮制的酒囊被划开一道一寸来长的口子,破口平整,就像是被利刃划开,里面的酒水哗啦啦的洒落一地。
大盗将酒囊之中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当真是一点也不舍的浪费掉。
收回手一看,却见手心已经红肿一片,更是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良久他赞叹道:“南玉堂,北徐安,一个使刀,一个用剑。一个是南方第一刀,一个是北方第一剑,果然是名不虚传。”
随即他又摇头,道:“也不对,那颗姓白的茅石,却要比你差上几分,至少他从来没有在盗爷这里讨得便宜。
且看你这剑指,使得委实凌厉,早已是炉火纯青,臻至化境,剑指堪比真剑!想来你若是使剑,只怕盗爷我已经身首异处了。”
大盗吃了一个闷亏,徐安自然也是没能占得什么便宜,此刻他的肋下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每一个呼吸之间,那疼痛便加重一分。
他却是没想到大盗临时变招打出的一拳,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力道。
此刻听得大盗赞叹,他却摇头道:“却是让阁下见笑了,本以为某这剑指,天下少有人能挡得住,不曾想,阁下用一个酒囊便已轻松化解。”
大盗笑道:“既然你给我一指,我打你一拳,我们各不相欠,亦算互不输赢。不若你我就此罢手,算作平局。再寻个地方喝上几杯如何?”
徐安继续摇头道:“某来此寻阁下,并非为了争高下,论输赢,只是请阁下去城主府走一趟。”
他微一沉吟,道:“至于喝酒……等阁下到了地方,就算要喝个天昏地暗,翻江倒海,某也奉陪!”
大盗恼怒,道:“这天下果然只有叫错的名,没有叫错的号。你不但与那颗白茅石齐名,就是连那令人不讨喜,又臭又硬的性子,也是一样。亏得盗爷之前,还以为你是一个有趣之人。”
徐安沉着道:“有趣或无趣因人而异,白玉堂是什么性子某不了解,也不需要了解,某此时,只想请阁下去城主府趟。”
大盗脸色一沉,道:“盗爷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你非要请盗爷去城主府,盗爷便偏不去,你待如何?”
徐安依旧沉着道:“既然阁下不去,那某就只能请你去。”
说罢他迅速抽出腰间的长剑。
他快,大盗却比他更快,刀光闪动之间,一口横刀已经握在手中,单手紧握刀柄,朝着徐安的头顶便是一劈。
这一刀好似随随便便而出,可是力道却是含而不发,刀势飘摇不定,将徐安双肩以及头颅都笼罩住。
徐安见此,连忙举剑,手腕一抖便挽出两朵剑花,封住刀势。
“铛…”刀剑相交之间,徐安却在这一劈之下,脸色一沉。
大盗一刀无果,再接一刀,眨眼之间就是数刀劈出,刀刀威势凌人。攻势就如那雨打芭蕉一般,狂风骤雨,丝毫不给徐安喘息之机。
徐安手中剑光连闪,数息之间,两人已经交了十余招。
徐安因为出剑稍晚,故而在大盗疾速的攻势下只能防守。但他号称北方第一剑,自然有其厉害之处。眼见他剑法老辣,丝毫不乱,游刃有余,不时还能反击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