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侍卫,陈奇墨慢慢地向范若若走去。
见到范若若这么说,范闲立马站起,“若若,你别傻这个人不是陈启明,即使他杀了你......”
范闲话还没说完,原本走向范闲的陈奇墨一瞬转身,瞬间去到范闲面前。一掌将范闲打飞,范闲落地后。同样是一口鲜血,吐出在地上。
“啧啧啧,范闲,没想到你这么弱,还好本宗师只用了打洪四庠一半的真气。不然,你这个珍贵的小玩意就被窝打死了。你说,可惜不可惜?”
见范闲被打飞,范若若急忙跑到范闲落地的地方。“哥,哥,你怎么了?”
可下一秒,陈奇墨又去到范若若的面前。那双细长的手,擦过范若若的面庞。“范若若,本宗师准你救你哥了么?动什么动?”
范若若还想说话,却被陈奇墨一只手像拎小羊羔一般拎起。拎着范若若的陈奇墨,看向远处的庆帝。远远地对庆帝,带着轻蔑的口气说。
“啧啧啧,庆帝这就是你赐给陈启明的么?那我陈奇墨,就先替陈启明谢过你了。不过,这范若若作为这场杀戮的开头,真是太好了!”
长剑又一次被陈奇墨持在手中,剑尖上遍布血色。
不远处的朱格,见到剑尖又将再次夺走一人的性命。心中隐隐不忍,而此时陈奇墨背对自己。这岂不是好机会,便抽出兵刃。向那背对自己的陈奇墨,迅速刺去。
瞬间剑尖就将刺入陈奇墨的身体,朱格心中激动。可是,就在剑尖离陈奇墨身体只差一分时候。陈奇墨转过身,将朱格的兵刃捏在手中。
一捏兵刃破碎开来,掉落在朱格面前。
“啧啧啧,作为杀人求取情报的监察院也会救人么?”
再是那熟悉的一掌,朱格同样落地了。一时间,皇宫中的人。除了不敢上前的士兵,以及没有半分真气的言若海。似乎,现在能阻止陈奇墨的只有那宫中的庆帝了。
庆帝会出手么?陈奇墨在等,而庆帝怎么也不是在等。
“啧啧啧,不过就你范闲妹妹的这层身份,本宗师,只是用一把剑就这么草率的夺去你的生命。似乎真的有那么几分草率,那不如本宗师亲自试试血的滋味?”
想到这,陈奇墨便向范若若的脖子处看去。范闲听见陈奇墨这么说,他想起来阻止。但那全身上下,提不起一分力气从地上站起。
就在陈奇墨慢慢接近范若若的脖子的时候,一把不知从何处而来沾满泥土的长棍打断了血色包裹的长剑。
见到这柄泥土包裹的长棍,从去年忽然愣住了。
这根长棍,他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不知为什么,看见这根长棍。陈奇墨那血红色的双眼中,似乎开始湿润了。一滴泪水,忽然从陈奇墨的眼中滴落在地面上。
这一滴泪水的滴落,似乎稀释了那满身的血色。
可这一滴泪水滴落在地面上的声响,让陈奇墨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言若海,听见这一声,便对陈奇墨说道。
“陈奇墨,你忘记了那位被你埋葬的母亲了么?”
“母亲,什么母亲,本宗师,没有母亲!没有母亲!”
那一瞬间,陈奇墨似乎想起了什么。将手中的范若若放下,拿着剑在空中胡乱地挥舞。每挥舞过一次,便在剑尖经过的地方留下一条深深的痕迹。
可这种疯癫没经过几分钟,陈奇墨的泪血红色的眼眶中就被泪水积满。
拿着剑的陈奇墨,就这么坐在了地上,血红色的眼睛就在这一刻失去了血红色。
庆帝见到陈奇墨坐下,终于让那些藏在别处的白袍士兵。立马从暗处冲出,向坐在地上的陈奇墨冲去。可还没冲到陈奇墨面前,一队红袍骑士就冲了出来,挡住了白袍士兵的前进。
“户部侍郎范建来援迟了,望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