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竹看白痴一样的道,“那是我之前捡来的,而且那娃娃已经快五个月了,马上都脱奶了!他怎么可能是你生的?”
战秀秀止住了要跳井的脚,狐疑的盯着五竹,“你昨天晚上,真没对我做什么?”
五竹佝偻着腰,“我这个模样,能对你做什么?”
“也是!”战秀秀脸色发烫,试着转移话题,“那,那个男婴叫什么啊!”
五竹思忖了下道,“他被人丢在街边,狗都嫌弃,我看他可怜就收养了,取名犯嫌,咳咳,说差了,范是儋州大姓范,嫌不是嫌弃的嫌,是闲得慌的闲,也就我这么闲的才会去收养孤儿,所以他叫范闲!”
这时,净水里,一张春风薄面,动人心魄,战秀秀把面纱拉了一角,她突兀发现,白皙若雪的左颊上出现了一些红色斑点,战秀秀急道,“我,我脸上这些痘痘是怎么回事?”
五竹道,“过敏!你昨晚上吃胆水豆腐的时候要了大蒜大葱,那玩意和酒曲犯冲,食物反应。”
战秀秀急道,“那多久才能好?”
“不好说。”五竹道,“少说俩月,长了小半年!”
“啊!”战秀秀急道,“这么长时间,那我怎么去北齐杀五竹?五个月啊,五竹的伤势都好了,他大难不死,若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抵达大宗师,我师傅就危险了!”
五竹淡然道,“小娘子,你要想清楚,五竹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到贝齐了,而儋州距离北齐,天好的时候得走俩月,现在大雨连月,没有三五个月,你想到北齐,想屁吃呢!你到了那,黄花菜都凉了,省省心先把脸上痘痘治好再说吧!”
战秀秀还想说什么,就在这时,前方柜台里传来了一个吆喝声,“掌柜的!在吗?”
听闻声音,五竹急道,“在呢!客官先坐,我这就来了!”
战秀秀看着五竹要去招呼生意,急忙的跳了出来,“喂!你别走啊!那个,你这里有衣服吗?”
五竹道,“你不是有衣服吗?”
战秀秀指着自己半身水的裙子道,“我,刚刚跳井,跳了一半都是水,没法穿了,你给我一套衣服啊!”
五竹看了一眼那窈窕玉影,急忙收眼,生怕把持不住。
五竹咳嗽道,“左转第二个房间!有个柜子。”
“谢谢啊!”
前堂大厅里,五竹上了一盘胆水豆腐,两盘炒猪肚,配上一大壶烧开的李渡酒,一票家丁吃的不亦乐乎。
“掌柜的,昨儿是去买菜了啊!这么多肉菜!”
五竹笑道,“是啊,昨天去买了些菜,对了刘师傅,您昨天晚上怎么没带兄弟来吃夜宵啊!”
“昨晚上?”护院小头目刘师傅倒了一碗酒水,一边道,“别提了,昨天晚上,我累的差点把命丢了。”
五竹好奇的道,“怎么讲?”
那刘师傅道,“你可是不知道,昨儿晚上,范家千金临盆!范家上下,灯火通明,所有护院家丁连夜值班,全城的喜婆都被拉了来,那场面,都赶得上老爷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