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家失踪的小男子。”一个体态丰盈的妇人,仔细打量了一下死者,才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吓死我了。”
“看完了还不退下。”甲士的目光在不断抖动的地方多看了两眼,随后低喝一声。“挡在这里,是想受罚吗?”
妇人赶紧让开。
“这.....这也不是我家的小男子。”
甲士看了一眼已经全部退下的黔首,转身进了大堂。“狱橼,县上于贼曹有报失踪男子者,共三人,已尽数查看完毕。”
“皆不是。”
“各乡亭,可有来人?”昨日夜间审问证词完毕,狱橼便与贼掾商议,清查了各乡亭的失踪人口。
并使邮人发行文,调其父母过来验尸。
“道路偏远难行,暂未有人到来。”
蜀郡啊,狱橼在心中叹了口气,要是在他以前任职的关中,一个晚上再加半个白天,百多里也走完了。“梁的妻,可有交代其子去了哪里?”
“未曾,受刑不过,晕了。”
狱橼想了想,目光扫动间,看见了那几个畏畏缩缩,站在角落的男子。
正是梁的妻弟和亡隐里前来作证的黔首。
狱橼略一转念,想起了去岁的案子,那些作证的人,正是来自于亡隐里,和关中人所在的徙隐里。
尽管心中有了其他的想法,但狱橼的面上却不动声色,先与甲士耳语了几句,才淡淡的开口。
“将这几个作伪证的黔首,拉下去,重刑拷打。”
“吾等皆是被梁所逼,方才作伪啊!”
几个男子一股脑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非是本意!”
“请狱橼明察。”
甲士站住身,转身望向狱橼。
“此前有言不实,多次说谎,拉下去,先以重刑拷之,再问。”
甲士不再犹豫,带着同袍将几名作伪证的黔首架着,向着堂外走去。
随着哀嚎痛呼之声响起,狱验沉吟了一下,想到了狱橼的用意,轻声说道。“那毒药恐怕难寻,这几人无关紧要,当未受此毒。”
狱橼并未答话,只轻轻的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头疼的样子,随后,他看向不远处的贼曹掾。“炀君不妨使些人,去隐山亭一趟。”
“案犯曾多次言到,里中黔首皆可为证。”狱橼将手中的竹简再次看了一会儿。“吾怀疑此案牵涉甚广,恐要将亡隐里全抓了。”
“隐山亭长,手下无人,恐制不住他们。”
“昨日夜间,我便使彭百将带人去了。”李炀伸手捋了一把胡子,笑着说道。“如今,恐怕已经到了山上。”
“贼掾做事,当真细致。”
“过奖过奖,狱橼才是广都支柱啊。”
一顿商业互吹之后,两人哈哈大笑。
直看得焕脸色尴尬,出言打断。“亡隐里的女子,苔,所说的供词中,有言其父曾察觉里中少男少女为人掠卖。”
“或能以这几人,进行审问。”
“正欲如此。”
......
这边,张仲才刚刚赶到徙隐里附近的丘陵,就于一片低坡之上,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这地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