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朱由校回到西暖阁,脸上没有得喜后的半点喜悦,看着眼前的魏忠贤,道:
“去给朕查查,是谁在内宫散播谣言,说朕诛杀孔氏是昏聩之举。”
在别的地方说这些,只要没什么大影响,朱由校可以眼不见心不烦,谣言都散播到后宫里来了,那就不能留了。
魏忠贤闻言,赶紧先给自己洗清关系:
“爷,奴婢一直在东厂,未曾听闻此事,许是文臣们买通了启祥宫的宫人,在娘娘耳边放的耳旁风吧!”
“耳旁风?”朱由校冷冷道:
“你这个东厂提督是怎么当的,招人进宫朕都让你东厂负责核查,你是怎么查的?”
“给朕把启祥宫所有的宫人,包括乌缇娅从蒙古带来那两个,都押到东厂,好好儿问问。”
“不能下死手,只有那两个蒙古侍女,能陪蒙妃说说话。”
魏忠贤连忙点头:“陛下放心,奴婢一定尽快查到此事的始作俑者,安排人手将之弹劾,清出朝堂,然后让他悄摸声儿的死在回家的路上。”
魏忠贤还是很懂事的,朱由校哼了一声,也没有说要手下留情的话,只是点头道:
“下去办吧!”
不过,魏忠贤还是没走,朱由校看他有事,闷头看着奏疏,似无意间道:“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吧。”
魏忠贤磕磕巴巴,跪在地上,哭喊道:
“爷,信王爷死了!”
“你说什么?”朱由校这次可真的是大惊失色了,手中的毛笔都抖落在地,连忙站起来,颤声问道:
“怎么回事,你给朕详细的说!”
“信王本是奉了爷的旨意去朝鲜,可…可那帮天杀的倭贼们,在海上截了信王,从此便杳无音讯了。”
“倭人?让他吗的倭人给截了?”朱由校心知肚明朱由检是怎么死的,但面上还是一副又惊又怒的模样,一拍桌案,怒道:
“给朕派人去倭奴国,问问他们的大将军德川家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半个月之内,不给朕一个交代,让他们等着看大明登莱水师的战船是怎么攻陷九州的!”
“他们管不住自己的人,朕来替他们管!”
朱由校在西暖阁来回踱步,想了一会儿,又道:“传谕袁可立、张盘,叫他们集结登莱水师,要是倭奴不给一个说法,就派人到他们的港外放炮。”
“封锁了他们的贸易港口,不许进出,凡是见到挂着倭奴旗帜的船,给朕先打沉了再说!”
魏忠贤不断点头,问道:
“爷,注意龙体啊,信王已经遇害了,九泉之下必定不希望您因此伤着了龙体,还是要以龙体为重啊!”
“至于去朝鲜的藩王,陛下还是要拿个主意…”
朱由校一拍脑袋,好像是气昏了头才想起这事,坐回御座,“事已至此,便让唐王世子朱聿键去朝鲜就藩,辅助朝鲜国政吧。”
“奴婢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