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这番通话后,庄海洋也相信陈重不会把他卖了。说到底,收藏圈本身就很低调,那些有钱收藏古董的人,也不会随意张扬,大多都私下跟朋友显摆一下。
加上跟陈重结交多年,庄海洋知道表面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死胖子,嘴巴还是很紧的!
想到从沉船打捞起来的瓷器数量有点多,庄海洋最终装了三大箱,打算将其搬回镇上,放在自己那幢简装过的房子里,那里也存放了不少自家的老物件。
所有搬回镇上存放的瓷器,经过定海珠水浸泡后,已经看不出海捞瓷的特征。而南山岛这边,庄海洋也留了不少,甚至把名贵的瓷器瓶当成插花瓶使用。
等未来有游客上岛,肯定会有人看出这些瓷器的与众不同。到时候,庄海洋便能找到借口,说这些瓷器都是父母的遗物,以前搬家留下的老物件。
只要找不到确切的证据,谁敢说这些瓷器是从海里捞起来的呢?即便是从海里捞的,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实在不行,推到自家爷爷那一辈,那就坐实家传的古董了。
说到底,定海珠浸泡过的水,似乎也有除污的效果。那些清洗干净的瓷器,只要往珠水中浸泡一段时间,那些贝类藻类生物留下的痕迹,都会很快被融解消失。
这样一来,瓷器看上去崭新无疑。将其做为普通瓷器使用一段时间,谁敢说这些瓷器是庄海洋刚从海里捞起来的呢?类似这样的事,在海边渔村也有很多。
至少庄海洋就听说过,早年有人在近海打捞到装陶瓷的沉船。那些碗啊碟子,都被打捞的渔民分掉或卖掉。当然,当年买这些碗跟碟,大多都是家用。
那年头,谁知道这玩意值钱呢?
经过陈重的运作,庄海洋又出手了七枚银元宝,每枚价格都在六十万以上。瞬间入帐五百万的庄海洋,也很大方送了陈重六碗六碟,令其笑的跟二傻子有一拼。
只是看到装在箱子里,那些密密麻麻的碗碟,陈重也呲牙道:“这玩意,你也打算卖吗?”
“不卖,放在这里看吗?只是你也看到,这些碗碟重复的比较多,要是大量出手的话,估计卖不出什么高价。你辛苦一点,到时帮忙张罗些买家。
有时间,可要把我送你的碗碟,先找识货的人鉴定一下。要是有人愿意出价收购,那你就卖。老规矩,你卖多少,我到时给你补多少。好处,一定少不了你的。”
“kao,我是做海鲜生意的,不是做古董生意的啊!”
“做海鲜生意是为了赚钱,做古董生意也是赚钱。银元宝的交易,你小子不要中介费,那卖古董的抽成,给你两成抽水。要是生意好,比你当少东家要更赚钱吧?
最重要的,虽说这渔鲜楼早晚都是你的,可眼下酒楼生意还是你老子在打理。你这少东家,手头只怕也不宽裕吧?两成的抽水,努力点,百万富翁不是梦啊!”
面对庄海洋的鼓动,陈重也一脸害怕般道:“你是魔鬼吗!好吧!我先帮你试试水,这年头爱好收藏古董瓷器的人还真少。只可惜,你这瓷器大多是民窑啊!”
“管它什么窑,只要货真价实就行。不是吗?”
“这倒也是!得,那我再帮你联络联络吧!我也想买车,更想去市里嗨皮啊!”
听着陈重的怒吼之声,庄海洋却笑笑不说话。他知道,就算陈重口袋有钱,真要敢去花天酒地,他爸一定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