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帜宝幢,帐幕伞盖乃是一套的法器。
祭起来,宝幢垂落三层,四层的灵光,如青白云障一般,挡在司倾国的前后,伞盖更是如钱晨的天罗伞,能贴身护住公主。灵禽彩凤羽毛所攒聚的翳,也能发出宝光。
堪称铁桶乌龟阵。
将仪仗的主人保护的密不透风。
负责开路的四人,要么是杀伐凌厉的剑修。要么就是修习了武道的护法,遇到刺杀可以冲杀在最前面,开辟一条道路,叫后面的人护着公主走过。
最后的旌旗宝瓶,可以负责断后,那些吹拉弹唱的女冠必要时也能结阵守护。
这一套完整的仪仗就这么凑了起来,司倾国无奈摊手对钱晨道:“你看吧……”
司马承祯也有一些不好意思,低声道:“主要还是公主也是出家修行的女冠,这玉真,金仙两观都是道门门庭,我这天师说话才管用一些。”
钱晨压低声音问道:“那为何这些人摆起仪仗来这般的熟练!”
司马承祯小声道:“我这天师巡视天下道门门庭的时候,也是要摆排场的。我们正一道除了三山道场,其他都被朝廷施用了种种手段,吞了下去。正好也就将计就计,叫朝廷帮我们培养人才。”
“都是自己人,所以就借用一下了!”
敢情这两位公主的侍女,平时在公主这里打一份工,本职还是天师的仪仗排场啊!
司倾国无声无息的翻了一个白眼,质问道:“那这些法器呢?”
“自然也是宫里的!这一套是差了一些,最好的毕竟还要给皇帝、皇后用。最顶级的一套是祭天的礼器。撑起来,当真是拿着几件法宝也打不破。”
“宫中的礼仪法器,一部分是大唐初立的时候,我道门提供给宫里的,一部分是御器监后来炼制的。李唐初立的时候,哪有这些东西,都是我们道门杀了前朝宫里的那些假和尚,帮他们把这些操持起来的。”
这时候又有两位道士,牵着四只神俊的白鹿,来到了玉真观前,司倾国看到守门的两个侍女,不等她招呼,就熟悉的打开门,放了那两个道士近来。
司倾国看了一眼那四只软萌可爱,洁白秀美白鹿,突然出声道:“这是不是兽苑里的那四只祥瑞?”
牵着鹿来的道士,微微稽首,唱了一个诺道:“参见天师,见过玉真道友!”
另外一位道士,将白鹿系在公主的车架上。
司马承祯看着玉真公主这简陋的车架,摇头叹息道:“玄帝何其宠幸安禄山,给他的车架,居然比公主的还好。”
“回头我便让宫里的人给你换一套过来。就用昔年太平公主的那一套日月流云车吧!”
司倾国气呼呼的登上了车架,旁边的女修都有些不敢看她,但好在司倾国生气了一会就回过神来。想到:“虽然玉真是被欺负了?但我不是玉真啊!道门的势力真可怕啊!若是在大晋……”
她很快就顺过气来,要是在大晋,道院要用你一副车架,还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回头告诉皇帝一声,皇帝也只能陪着笑,还得殷勤的问一问,诸位天师还缺什么啊?朕的宫女乖巧伶俐,也给天师们送一些过去吧!
她作为天师之女,为何能在宗室里面折腾的鸡飞狗跳,欺负那几个和她不对付的皇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