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宫观的门户紧锁,从外面看起来庭院深深,很是安静。
钱晨就要抬手敲门,旁边一位舞剑的士子连忙阻止他道:“兄台谨慎……这玉真观不比其他寺庙,乐于我等借宿读书。此观乃是当今皇帝,赐予玉真公主出家修道之所,不爱接待外人。兄台若是想借住,不妨去我所居的龙兴寺,与我做个伴。”
钱晨谢过了那好心的士子,笑道:“我有故人在观中,或可借住。”
“故人……”那士子皱眉道:“可是前日住进去的裴将军?”
他看了一眼钱晨腰间的长剑,笑道:“既然是裴将军故人,那当有一手好剑术才是……想那裴将军初来坊中,剑挑了十数位士子,令长剑坠地之声铛铛锵锵,不绝于耳,这才得到了玉真公主的赏识,请他入观中。”
钱晨见他语气有变,连忙问道:“兄台可是也……”
那士子淡淡道:“在下不才,只是三合便被此人击败。”
“回去之后犹有愤愤,这才早期练剑!”
钱晨刚刚见过他的剑术,却是法度严谨,而且剑法不凡,绝不是什么花架子,乃是真正搏杀见过血的。那士子还有些气不平道:’我从军七载,曾为安西四镇节度使高仙芝幕府掌书记,出塞两年,亦曾手刃数十人。“
“如此尚且不敢称将军,他裴将军不过白衣,未曾从军,就号称将军。就连玉真公主也尊其为裴将军,令在下实在不忿!”
钱晨尴尬想到:“这是……我的锅?”
倒也理解此人几分,毕竟他当时称燕殊为将军,只是带有几分恶趣味,本来还想叫他左千户的呢!只是李唐未有千户这个说法……
看来燕殊的身份姓裴。钱晨还以为都会用本姓呢。
“不知阁下剑法如何?”那士子道:“我一败于裴将军,如今还想再请教一番,若是君使得长剑,不妨我们剑上一论?”
“我之剑术,便是习于裴将军。”钱晨无奈手抚长剑道,这士子豪迈大气,言语又热心真挚,本来钱晨是挺有好感的。奈何有燕师兄的孽缘在前……
那士子便将剑锋向下贴在右臂,拱手为礼道:“在下,晋州岑参。”
钱晨也持剑还礼道:“剑南道,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