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笠点点头:“当然,若大王、王妃不奖惩分明,好,日后又有家宴,是否任谁都可以搞乱?是不是任谁,都可以随便误伤王妃?”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有错就要认,有过就要改,挨打要立正,小人都懂的道理,郎君难道不懂?”
“至于这段日子,郎君努力的结果,郎君自己说好是不算的,防阁和院主说好,也是不算的,得大王和王妃说了算。”
“考校,是明年二月,郎君不早做准备,却打算虚度光阴,莫非是有十成把握通过考校,还是破罐子破摔,不打算回去了?”
一连串的发问,让萧勤沉默不语,最后总算是想通了,气也消了大半。
这时候该给个台阶下,李笠表态:“郎君,小人冒犯郎君,该当受罚,请郎君责罚,然后用餐,赶紧读书去也。”
萧勤顺势发话:“好,你既然知罪,那么,想受何种处罚?”
李笠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任由郎君处罚。”
然后话锋一转:“只是莫要打脸。”
蔡全忍不住直接笑出声,萧勤也破涕为笑:“你...你不过是样貌平平之人,要脸做什么?”
“小人...”李笠话还没说完,被萧勤扇了一个耳光。
但实际上萧勤没用力,等同于轻轻摸了一下李笠的面颊。
“走,赶紧回去,一会,我还要读书!”萧勤转身离开,恢复平静,左右侍卫、奴仆见状暗暗松了口气。
阿弥陀佛,好歹哄住了!
蔡全走在后面,和李笠并肩走着,他拍拍李笠肩膀,笑道:“还是你有办法,早知如此,昨晚我就该找你来救火,真是多谢了。”
“唉,什么谢不谢的...”李笠一脸淡定,“马容对小人多有照顾,能帮,那就要帮。”
见蔡全兴致很高,他得寸进尺:“马容,若有空闲,不如小人请马容,还有兄弟们一起去吃酒?”
蔡全点头:“不错,成日里憋在王府里,确实无趣。”
“要不,也请十一郎君去喝个酒,让十一郎君也高兴高兴,不然事后郎君可不会放过小人。”
“你来安排,姑母...院主不会责怪的。”
。。。。。。
上午,湖畔,李笠正在骑马,他的骑术只是达到了“能骑马”的水平,所以不敢策马狂奔,就这么缓缓走着。
萧勤在读书、练字,李笠才有机会骑马兜风,旁边,同样骑着马的蔡全见李笠骑得有模有样,觉得奇怪:
“李郎,你如何学会骑马的?”
“实不相瞒,其实我只会骑驴。”李笠小小撒了个谎,蔡全点点头:“原来如此,唉,十一郎不愿学骑马,有些害怕。”
“那大王会要求郎君学骑马么?”
“不,郎君们想学就学,不想学,也没什么。”
“我听说,建康城里,许多世家子弟都以骑马为耻?”
“是啊,他们看不起骑马的。”蔡全苦笑着摇摇头,“在建康,郊郭之内罕见士大夫骑马,若士族出身的官员骑马,极易招来弹劾。”
李笠听了,不住腹诽:贵族们这么排斥骑马,可想而知“武德”有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