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者是读书人都有自己的骄傲,觉得跟一个小屁孩套近乎太过丢脸,沈溪反倒是其中最无聊的一个。
直到未时三刻。儒学署门口那边开始有人进来,都是在招覆和再覆中录取的考生,前呼后拥三十人,刘老二等人赶忙上去见礼。
沈溪探头试着在其中找到沈永卓的身影。可他身子矮小,最后没办法,只能站在椅子上往外看,最后令他感到欣慰的是,沈永卓在这三十人中排列最后,但到底是考过了。
“大哥。你来了。”沈溪赶紧迎上去。
沈永卓正为婚事迷茫,听到沈溪相问,便“嗯”一声,随即反应过来:“嗯?七弟,你为何在此?”
“我考上了呀,大哥,不说这个,我老早就帮你占了座位,一会儿县令大人过来的时候,能离他近点儿。”
沈溪推着沈永卓进门,一直到靠近正堂匾额之下,沈溪才拉着沈永卓坐下,而沈溪则坐在沈永卓身后第二排的位子上。
“七郎,你还没说,你……何时考上的?”
“第一场就过了,祖母和大伯母不许我对你说,免得你考试分心。”沈溪笑着解释一句,此时儒学署大堂内突然安静下来。
原来是叶县令带着县衙的主簿、书办和儒学署的教谕、训导一起进来。
儒学署的教谕,相当于县学的校长,读书人只有过了童试才准入县学读书,以备参加高一级之考试,进学的士子也被称为秀才。
参加县试的考生见了父母官和县学的校长,自然要隆重地下跪行礼,秀才有见县官不跪的特权,但考过县学的考生,最多算是“预备秀才”,距离真正的秀才还有一段距离。
见礼之后,叶名溯亲自训示,其实不过是拿出些冠冕堂皇的话来训诫考生,同时鼓励在场的考生能在第二天的第四场考试中取得好成绩,名列前茅。
叶名溯虽然在县学第一场考试时对沈溪另眼相看,但在这次会面中,叶名溯对沈溪视若不见。
在宁化这种小县举行县试,甚至都不用糊名,知县在选定考生时,完全就是看着名字录取的。
以沈溪十岁之龄便过县试,难免引人猜忌,叶名溯故意不跟沈溪有任何接触,也是为了显示清白。
但越是如此,越容易让人多想,毕竟沈溪一个稚子站在五十人中显得很碍眼。
会见时间不长,儒学署的教谕甚至连句话都没说。
小县的儒学署,还没个庙宇大,也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学校,本身儒学署只是名义的县学机构,县学学生最多是府、院两试的时候过来走个过场挂个名,再便是每年祭拜文庙时秀才们跟着儒学署的教谕一起去给祖师爷行个礼。
会见结束,沈永卓和沈溪一道回家,此时沈家门口已经准备好了鞭炮。
沈家两兄弟同时考过县试,这是光耀门楣的大事,全县一年才取五十人,结果沈家就有两人录取,如同“一门双杰”。
而沈家另一个寒窗苦读的少年郎,这会儿悄悄站在门口的角落,带着艳羡的目光看着沈永卓和沈溪两兄弟,暗暗地将拳头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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