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您早说嘛。”宋北云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风寒是真的,不过没这么重就是了,吃了点药已经好了不少。”
定国公打量着宋北云,轻笑一声:“小子可以啊,连夺三座重城,还单枪匹马打到了十余万人,回去之后打算要什么封赏啊?”
“啊?”宋北云沉默一阵:“拆御史台。”
“哈?”定国公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指着宋北云哈哈大笑:“有你的,倒还真的是有师必有徒,王爷是拆了御史台。”
“国公爷,我也不跟你说虚的,咱们谁跟谁呢对吧。那个……”
定国公一提到这茬,又看了看旁边美貌如花的妙言,眼睛立刻瞪了起来:“谁跟你谁呢?”
宋北云:“???”
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老头不对劲呐。这要放在别人那,可就要被宋北云记恨上了,但老头毕竟是左柔的爹,也没什么办法是吧。
“国公爷……”
“少废话,快些说。”
宋北云挠了挠头,继续说了起来:“您看,我这年纪、我这资历,功劳太盛的话,是不是就没法子赏了,那之后该怎么办?是不是就是该一刀宰了省事了?”
“你也可以坐上枢密使的位置。”
“您可别闹了。”宋北云摆手道:“枢密使这个位置,您坐得、安国公坐得、胜国公坐得,我坐不得。除了您几位国公,谁坐谁死。而如今安国公因为贪腐一案,发配去了达州。胜国公去年因病逝世。世上只剩定国一位可称国公。”
这一通马屁拍得定国公心里舒坦,但脸上他却是一点没给宋北云好脸色看:“莫要说这些,快些讲讲你之后该是如何。”
宋北云沉吟片刻:“可能会有些大逆不道,还请定国公莫要怪罪。”
“说。”
“此一番军变为康王所策划,但请定国公替官家做主,赦了康王的罪,以仁义待之。叛乱之军士只要是投诚着,既往不咎,反而阵前投诚要大赏。从之前一并与我南昌出来的兵士,更是要封赏到位。”宋北云沉声说道:“定国公啊……”
“别的都好说,可是为何那康王要仁义待之?叛乱还不足死?”
“唉……”宋北云轻轻摇头:“给老赵家留点面子,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定国公的脑子嗡的一声就炸了,如果不是宋北云他都没有想到这一茬,如今风云突变之际,老赵家恰恰是最不稳定的那颗种子,两个赵家明里暗里的斗着,保不齐哪日就风水轮流转了,留下康王的意义也就是未来也许可以保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
“小兔崽子,不好好读书,整日琢磨些勾心斗角的事!”
“唉……国公,您这……”
“行了,你修养些时日,便乘车回去吧。”定国公起身:“等福王殿下到了之后,我会与他通传。”